為察合臺,只有第四子不為他所喜,因此名為拖雷。哼哼,察合臺,合裡臺,兩個名字何其相似,到這個時候,你難道還要抵賴?就連你,一舉一動,一語一行間流露出來的那股頤使氣派,也看得出來絕不是一個千夫長而已!”
那元將面上筋肉一陣抽搐,顯然心中忍受著極大的痛楚。他猛然抬頭喝道:
“不錯,我便是大汗長子朮赤,你若想爭功,便下來取我頭顱吧!”
他既不隱藏自身身份,呼喝間頓時威稜畢現,那模樣就好似一頭深刻而孤獨的虎。聽得寶玉之前所殺的人竟是元人中身份貴為皇子的察合臺,上至雍正下至文武百官的眼色都變了,雍正的眼色裡流露出一種殘酷的快意…他深知失去兒子對一個父親的打擊。而武將們的眼色裡更多了一種豔羨,望向城下的朮赤的目光就好似一頭貪婪的狼望向羊。
…只是事實上誰是狼誰是羊,那還未可得知。
寶玉長笑道:
“我本部人馬已損傷殆盡,身旁的隨從不過十餘人,難道我真是天兵天將,能夠以一敵千?不過朮赤王子若想同我進行單對單的決鬥,我金陵賈二倒是樂意奉陪。”
寶玉既然敢提出單對單的邀戰,自然有著絕對的把握。城上計程車兵神情振奮,頓時不失時機的喊道:
“決戰,決戰!”
朮赤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中,若不允,乃是他率先邀戰,又是在萬軍之前,對軍隊計程車氣乃是個不小的打擊,在大汗面前更是大失威信。若允,眼見得這賈寶玉如此陰險狠毒,刺殺察合臺那刺客身手詭秘若電,誰能擔保他不會再出毒招?自己實在沒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猶豫間,這貴為皇族長子的朮赤立生一種進退兩難的感受,額頭冷汗立即涔涔而下。
雍正嘴角旁露出一絲微笑,對身旁陪侍的幾個兒子道:
“賈寶玉此人雖然行事孟浪,頗有些桀驁不馴,但這種人的能力也頗強,民間有一句俗話,叫會拉梨頭的牛都有三分脾氣,此話雖然俚俗,卻不無幾分道理。用人之道首在魄力,你要用他之前,首先要想想自己是不是用得起他,疑人不用,用人便不能疑了。”
這無疑是在向兒子傳授治國之道,幾個兒子一起躬身尊敬道:
“謹遵阿瑪教誨。”
但有的人如二皇子說得倒是真心實意,喜上眉梢,六皇子等人卻是口應心不應,大有一種被佔上風的感覺。
與此同時,進退兩難的朮赤終於有人出來為他解圍了。正是早已躍躍欲試的海易,他心中鬥爭良久,終於不肯屈居於寶玉之下的心態佔據了上風,挺身而出拜伏於地啟奏道:
“怎能讓這元狗欺我大清無人,海易請命!願將這朮赤的項上人頭取回!”
他說得甚是大聲,城上城下都聽得清清楚楚,雍正沉吟道:
“賈寶玉已敗了一陣,這第二陣若是再敗…”
海易大聲道:
“臣願與元人誓死周旋到底!”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敗
海易的話說得看似斬釘截鐵,其實於冠冕堂皇的慷慨激昂裡,也給自己預先留下了充分的餘地。他一口一個誓死周旋,卻巧妙的避開了雍正隱晦的關於勝敗的質疑。這樣即使戰事不利,也預先打下了伏筆,免得雍正降罪,在這一點上,雍正是最為不喜他的,反而欣賞寶玉的率性坦然。
雍正豈看不出這些小把戲?然而他也知道士氣可鼓不可衰的道理,此時若出言斥責海易,本來因為寶玉殫精聚智才鼓舞起來計程車氣必又重新跌落。於是微微頷首,海易深吸一口氣,向著雍正拜了三拜,毅然領軍出征。
海易此番出戰,足足率了一千二百人,他的家將眾多,未算在雍正此次前來的隊伍中。而對方術赤經過了乃弟的前車之鑑後,竟然只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