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靠近就被巨力震開了。
常齊風溫聲說:“這招是槍魂。你學著我練。”
師父說他教常墨和常齊風的時候,兩人都根骨奇佳,百年難遇,甚至常齊風還要更好一點。不過常墨勤練,常齊風偷懶,故而武藝有別。我倒不以為然。常墨勤練不假,常齊風可不是偷懶,他是貪色。
“六師兄,你屋裡頭還有甜酒不?”
常齊風愣了愣:“師父不是說了不准你喝酒麼?”
說不準還真不喝啊?我常仙也不是個聽話的胚子。
“師兄不給,我就告狀去。告訴小師弟,你天天故意弄髒了衣服逗他玩兒。”
“少主大人,千萬收口,我請你喝酒。”
(三)
雙十及冠,常凌雲說要給我選一個護衛。摘星樓裡功夫最高的護衛。常凌雲剛開始的說法是:爹把常墨給你了吧。有他在,必能護你周全。
師父,你心還能再大一點兒麼?你就不怕他一個氣不過把你寶貝兒子直接生吞活剝啦?
常凌雲還真和常墨談過。師命不可違,大師兄武功再高強,也不敢逆著我爹的意思來。這直接導致之後他每日見到我,眼中的殺意都不可遏制。
我可不想橫死山間。
於是傳說中武藝最高的護衛就來了。
我連面都沒見著,常墨就來借他了。
大師兄說:“我與他切磋一二,便還你。”
真是豈有此理。
我笑道:“自家兄弟。你借便是。”
足足借了三天。常墨才回來,身後跟著個黑衣的男人。
男人低著頭,沒看清臉,身上倒是自生一股英氣。看上去清請冷冷,想來也是不愛搭理人的。
他就這麼筆直地站著,像入地的松,一言不發。
我朝常墨笑道:“師兄,你今日穿著,倒是與尋常不同。”
常墨臉色一下子就黑下來。
常墨也懶得理我這個落井下石的小人,扭頭看那男人一眼:“卿本佳人。”
奈何從賊。
那男人這回倒是開口了,低聲道:“大公子自重。”
常墨一噎,轉頭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男人跟著我轉進景靈閣內。閣內沒點蠟燭,簾子被全部拉上了,屋內一片濃重的墨色。只能聽見靴子擦地的聲音,我腳下一停,身後的腳步也停。
我晃了晃腦袋:“誰給你的膽子,上來就扯碎了常墨的袍子?”
身後那人說:“大公子出的是殺招,屬下自然也用殺招接。沒緩住勁兒。”
“常墨那時什麼表情?”
那人低聲道:“屬下,沒注意。”
我說:“點蠟。”
身後是赫赫風聲,有竹豆擦過燭臺的聲音,燭火一下子燃上來,照亮了整個屋子。我沒轉頭,向前走了兩步:“功夫果然不錯。常凌雲倒是大方,捨得把你給我。”
“主上對少主,向來寵愛。”
“整個摘星觀,誰能於你匹敵?”我有點好奇。
“除了主上,怕是沒有。”倒是不謙虛。
我道:“嗯?”
“自然不及少主。”
識時務者為俊傑。摘星觀裡難得還有人奉承我的功夫。我轉過來,注視了他一會兒,才徐徐道:“顧沉,你一點沒變。”
難得下山。
心情清朗。
顧沉受命下山辦事。我也跟著他下來蕩蕩。
本來他是我貼身的侍衛,豁出命來拼的任務也不該落到他身上。只是敗績頗多,由不得師父要把他丟出去贏兩分薄面。
我託顧沉買了一紙包的酥油餅和一小盒山藥糕,到手還是熱騰騰的。茶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