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著顧景臣的脖子,看了一眼他的腕錶,有氣無力地嘲笑:“十分鐘,姐夫你敢不敢再短一點?”
“……十分鐘已經夠你叫的了。”顧景臣沉聲應道,沒有半點在情事上的不自信。他知道她的度在哪裡,他對她的身體太過了解,她的鄙夷和嘲諷傷不了他。
隨後,顧景臣將衣衫不整的簡寧抱進浴缸,放了熱水讓她泡著,他站在一旁整理那些可疑的痕跡。他在未婚妻的家裡和小姨子的相處越來越老道,像是生來便會這些。
聽著樓上的腳步聲,秦宗寶馬上要下來了,再找不到顧景臣,整個秦家都要發現他的失蹤。
顧景臣看了浴缸裡的簡寧一眼,她泡在熱水裡,眯著眼睛也正望著他,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十分鐘裡。她勾起唇對他笑,存心在看他的笑話,她可半點不擔心被人發現了會怎麼樣。
“我先出去,你也下來吧。”顧景臣再沒說別的,語氣甚至可以算溫柔,沒等簡寧答覆,他果斷擰開門走出去,又將門輕輕帶上。
簡寧聽著顧景臣遠去的腳步聲,用雙手捂住了臉,身體一滑,整個人埋進了浴缸裡,任熱水將她淹沒——
走投無路的女人,被逼至絕境的女人,她從剛剛不堪的偷偷摸摸的刺激中竟覺出了一絲病態的安全感,她居然覺得她在這世上還有個同路人,曾經拋棄她毀了她的年少愛人,她怎麼事到如今還不長記性?
……
秦宗寶從頂層花房下來時,正好碰見顧景臣從秦采薇的房裡出來,正繫著襯衫的扣子,便問道:“姐夫你去哪了?”
“剛才修剪花草弄髒了襯衫,去房裡換了一件。怎麼,找我?”顧景臣的聲音鎮定極了,彷彿這十分鐘什麼都沒發生過。那些關起門來的刺激,是因為簡寧要,他必須要給她,藉此阻止她更瘋狂的舉動。
秦宗寶促狹地瞥他一眼,又探頭想往秦采薇的房裡看,笑問道:“姐姐也在裡面?我怎麼聞到一點不對勁的味道?”
男人最瞭解男人,秦宗寶也許並沒有看出什麼,卻本能地意識到了什麼。
顧景臣的臉向來臭,秦宗寶雖然敢和他開玩笑,卻不期望得到他的答覆,要他承認他剛才做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恐怕下輩子也不可能了。
“好啦,我不說了,準備吃飯了,今天是姐姐和姐夫的好日子,得好好慶祝一下。”秦宗寶問不出什麼,只好先退讓一步,跟著顧景臣路過拐角時,他衝簡寧房裡喊道:“妹妹,快點下來吃飯啊!”
等簡寧換了身衣服下來時,晚餐已經擺上餐桌,正好見秦昱鳴的車駛進院子,簡寧殷勤地出門去迎。
秦昱鳴一回來,第一個看到小女兒來迎接,便把包遞給了她,跟著她往裡走,一大家子都在餐桌前坐下了,其餘的人都司空見慣他的進出,早沒了這種以父為尊的態度。
秦昱鳴心裡對這個小女兒更多了幾分憐惜,張口便問道:“苒苒,白家那小子今天有沒有欺負你?”
簡寧抱著他的包,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帶我出去玩,說打算和我結婚,怎麼會欺負我呢。”她又看了一眼秦采薇和顧景臣,先他們一步宣佈道:“對了,大伯父,姐姐和姐夫倒是真的要結婚了,日子定在這個月31號,正等著和您一起慶祝呢。”
無論秦昱鳴對她的關心是真是假,他之前的態度已經表明他絕不會和白家反目,反正賣女求榮的故事版本太多,笑著送和哭著送都是一個意思。簡寧的突破口在白家,並不需要和秦昱鳴訴苦太多。
秦昱鳴被岔開了話題,轉移了注意力朝顧景臣和秦采薇看去,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邊走邊問道:“這回是真的了?小薇,你別又殺個回馬槍。”
顧景臣和秦采薇紛紛擾擾這些年,雙方家族一提起“結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