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解釋,就當是自己真感冒了。
李太太埋怨李主任,“你們一幫人欺負人家小艾一個,還公不公平了?”
李主任懼內是人盡皆知的,哈哈哈地笑著附和,“是不公平,不公平。”
李太太又說:“來日方長嘛,一會兒也別去唱歌了,等小艾身體好了再去。”本來吃飯後安排大家去K歌的,幸虧李太太一席話解了圍,大家才及時打住。
她不知道艾景初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他能喝多少,見他飯後仍能思路清晰地送走客人,曾鯉才稍稍鬆了口氣。
“沒事吧?”回到車上,她問他。
“沒事,睡一會兒就好了。”他答。
“要不要吃點解酒的?”她忍不住又問。
“不用。”
“心裡難受嗎?”
“嗯。”他閉著眼睛答。
聽見這個字,她的心又揪了起來,忍不住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看是不是還是那樣燙。卻不想,指尖剛碰到他的面板,就被他捉住。他將她的指尖攏在掌中,擱在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這舉動要是放在他清醒的時候,絕對做不出來。
曾鯉紅著臉將自己的手抽開。
“要不要喝水?”她又問。
她想起他上回喝了酒,自己送他回家的路上,他也是這般。
他自己有自覺似的開口又說:“你不用理我,我喝了酒會很多話,就讓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吧。”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他說。
“你要去哪兒?”她問。
“我有話跟你說。”
“你不是不要我理你嗎?”
“你為什麼不理我?”他問。
“是你叫我不理你的。”她哭笑不得。
“曾鯉,”他說,“我不吃花生你剛才為什麼要給我吃花生?”
他這一問她才想起,剛才那道白菜花生醬,他確實一口也沒吃,虧她當時還替他盛了一碗放在眼前。
“我又不知道。”她解釋。
“還有,剛才你不理我。”
問題又繞回原點了,曾鯉覺得好笑,只得重複說:“是你叫我不理你的。”原來,他嘮叨的樣子居然是這樣的。
只聽他喃喃道:“你來得那麼遲,一路上也不和我說話,我問你,你還不理我。”
她愣了一下,聽完了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突然,她猛地想起了於易。
她心心念唸的事情,居然在看到他被人灌酒後,忘得一乾二淨,她看了下時間,快九點了。
可是,艾景初怎麼辦?
“哎……”她叫他。
“再叫我‘哎’,我要生氣了。”他說。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她問。
這一回他沒有繼續和她搭腔,腦袋靠在頭枕上,眼睛依舊閉著,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了個“噓”的手勢。
她只得噤聲。
幾乎就是幾秒鐘的時間,他的受一放下去,人便睡著了。
3
曾鯉不知如何是好。
她聯絡不上於易,而艾景初這樣的情況也讓她放心不下。
過了片刻,她靜靜地想了一下,拉開車門下車去打電話。
於易下午打給她的是個手機號碼,她不知道是誰的,抱著僥倖的心理,她撥了回去,接電話的卻是個女聲。
“麻煩您,請問能找一下於易嗎?”曾鯉問。
“他剛才出門去了,”那邊的女聲頓了下,“你是曾鯉?”
“嗯。”曾鯉也覺得這聲音耳熟,聽見對方叫她的名字,疑惑這反問,“大表姑?”
“是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