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對胃口。
沈瑞便給自己盛了一碗;撒了點香菜碎;香噴噴地喝了一碗。
待去盛第二碗時;沈珏忍不住;將自己面前的碗推過來:“給我也來一碗多大點事兒;難道還會耽擱得了吃飯?”
沈瑞便給他盛了;沈珏正如他自己先前所說的;低著頭開始胡吃海塞。
桌子上四碗四碟的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用了大半下去。
沈瑞見狀;忙攔著道:“差不多了就行了……小心撐壞了……”
沈珏下午就吃了不少點心小食;肚子裡本就是飽的;一口子又用了這麼多下去;能舒坦才怪。
等吃完了飯;沈珏便抱著肚子;在炕上直哼哼。
沈瑞想要拉他下來消食;沈珏也不動。沈瑞沒法子;只好吩咐婢子了濃茶;助他消化。
結果沈珏肚子不疼了;又走了困;大半夜拉著沈瑞說話;越說越jīng神。
直到外邊傳來五更的梆子聲;沈珏說也說的乏了;沈瑞也被他念叨的耳朵起了繭子;眼皮越來越重。
迷迷糊糊中;就聽沈珏道:“瑞哥;我心裡恁疼……”
折騰了一晚上;兩人早上都沒起來。
沈械因沈珏昨rì神sè不對;一直使人留心客院這邊;見到了晨正;這邊還沒動靜;便親自過來瞧
聽婆子說臥房的燈一直亮著;兩位小哥聊了一宿;沈械心下嘆息;親自進去看了兩眼;見兩人確實睡得正香甜;方躡手躡腳地退出來。
這一覺;沈瑞、沈珏直睡到將中午時。
還是沈全過來;兩人方醒。
看著沈珏眼下青黑一片;沈瑞也是哈欠連天的;沈全笑道:“昨兒你們這是玩瘋了;累成這模樣?既不過去;也不打發人去與我說一聲;害的我一上午好等不說;還擔心的不行”
沈瑞羞愧道:“是我一時睡過了頭;忘了此事;累的三哥擔心。”
原來前rì從侍郎府回來時;沈瑞便與沈全說好;初三過去沈瑛家。雖然沈瑛兄弟與瑛大nǎinǎi;沈瑞都已經見過;可琦二nǎinǎi那裡;還沒有去拜年。
沒想到昨晚被沈珏拉著一晚上嘮叨;直接忘了這一茬。
沈全方才嘴裡雖那麼說;可心中並不認為沈瑞真的貪玩;又見沈珏神sè怏怏;曉得定有什麼變故;只是不知好不好相問。
沈瑞同沈全素來親近;倒是不覺有什麼可瞞他的;便道:“三哥;械大哥昨天下午同我與珏哥說;二房嗣子定下來了;是我與珏哥;珏哥心裡不痛快;昨晚沒有歇好。”
沈全那裡;早已從胞兄那裡得了訊息;對於這件事情絲毫不意外;點頭道:“這個我也聽說了我不是早說過;論序也是你們兩個;二房擇你們並不奇怪;另外選人才奇怪哩”
想到病重的沈珠;沈全嘆氣道:“自古以來;宗族過嗣就有例可循;自是先從血脈遠近;也只有珠哥想東想西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見沈全說的如此輕鬆;沈珏不忿:“這事是沒攤到全三哥身上;全三哥方站著說話不腰疼”
沈全見沈珏鼓著腮幫子;跟斗牛似的;搖頭道:“珏哥向來聰明;怎麼想不開了?名分雖變;可親情難斷;不過是讓你到二房傳承血脈;又不是讓你與本生老死不相往來。以後慢慢找個兩全法子就是;現著急惱怒有甚用?”
“兩全法子?”沈珏聞言心動:“全三哥快說說;到底有甚兩全法子哩?”
沈全笑笑道:“這法子也不難想。你讀書用功些;早rì得了功名支撐門戶;再早早娶了媳婦;生出一堆嗣孫出來……將嗣子當盡之責都盡了;尋常行事誰會拘你?二房幾位長輩也都是通情達理之人;只要你行事在規矩內;不壞了規矩就好……”
沈珏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