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只要是跟重濤相關的事情的輕重緩急。而且這密報裡所牽扯的人,也不只是與蜀地,與雲羌相關了。
他找人把密報送進宮去,沒多久就拿到了回話。
唐八看著這張主子回覆的紙條,哭笑不得,然後又拿著紙條去找重濤。
“是曹尚書?”重濤拿著紙條,刻意不去看後面的回覆,只看前面的重點。
唐八點頭道:“讓那小廝在你面前提起崇光寺的那個人,就在尚書府內,半年前就已經進去了,雖然只是做個灑掃的僕役,但是卻是崇王那邊安插的暗樁。”
一個做灑掃的僕役卻是不容易引起旁人關注,而且越是這種看上去似乎沒有存在感的人,越容易得到訊息,以及傳播訊息。
“既然是這樣,那麼這個人就是崇王的人,與曹尚書有什麼關係嗎?”雖然重濤覺得曹尚書有那麼個傻逼女婿實在是一件瞎眼的事兒,但是隻要跟蜀地崇王相關的事,還是不要隨便亂扣帽子比較好。
“曹尚書此人十分謹慎,所以才能在戶部這種掌管國家國庫的地方做了如此長久。似乎他做的比較過分的事,就是協同孫大人為巒編修在試卷上面做手腳這件事了。但是巒編修的狀元畢竟是皇上欽點的,就算有人要拿這件事做筏子,皇上那邊也未必會好看。但是皇上已經想把戶部從曹尚書手中拿出來換上自己的人,只是苦於沒有把柄。”唐八耐心的給重濤解釋這裡裡外外的關係。
重濤看著那張紙,說道:“一個把柄就是他那個買兇殺人的女婿,一個就是這個僕役。只是買兇殺人的女婿只是讓他臉上無光而已,一個僕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除非這個僕役在曹家也有關係網,最好是直指曹尚書,否則我們這邊也不太好籌謀。”
唐八刻意的指了指恆昱祺的回覆那一段,道:“皇上也知曉了此事,放手給主子去做。主子在宮中如今應付雲羌空不出手來,所以就全權交由重公子您來做這件事。”
重濤連忙丟下手中密信,怒道:“這種大事怎麼能交由我一個,我一個秀才來做?太荒唐了!”
“重公子,您是欽差大人最信任的師爺,就連皇上也都嘉獎您,這件事很多細節也只有您和主子知道,而且這件事還關係著是否是屠龍會所為……重公子,再不濟您也要想想,若是不拔掉總是盯著您的暗樁,那您回家之事……”唐八一邊兒循循善誘,一邊緊盯重濤的表情,“重公子,這件事需要從小事引發,爆發到皇上那邊,皇上才能插手。而且那些人一定會認為把主子與您隔離開就可以逐個擊破,畢竟若是您除了事,主子那邊一定會方寸大亂……”
“唐八!”重濤制止了他的話,有些頭疼的扶著額頭,“你讓我好好想想……”
唐八出了門,噓了口氣,心說主子屬下可是盡力了,至於重公子究竟如何,屬下可不敢保證。
重濤看著那份密信,腦中一片混亂。他在想恆昱祺讓他來做這件事究竟是什麼目的,難道真的如同唐八所說,這件事皇上暫時不好插手,所以要讓自己這個“欽差的師爺”來推進事情發展?或者說……
恆昱祺生怕自己閒著無事胡思亂想,所以才差派了事情給自己做,好讓自己分分心?
如果是後者,那他也太亂來了!
實際情況則是,恆昱祺確實是這麼想的。
當他得知這件事與巒編修和曹尚書相關的時候,第一個想法就是,終於可以給他家瀾瀾找點兒事做了!讓瀾瀾忙起來,省的他天天想著回家,想著自己的身份。等自己這邊忙完了,就有大把時間可以來哄他家瀾瀾,一直到把人哄開心為止!
簡直不能太贊!
“你就這麼信任他?”恆昱崢和元清潭都無語了。
“若是他都不能信任,那我除了皇兄和母后,師傅,就不會有信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