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在進縣城來之前就一直在基層的鄉鎮上工作,對基層的情況也比較熟悉,因此,對於自己,不存在說是對鄉鎮的生活和工作適不適應的問題;若從好的方面來講,如果這次下派是美差,也就是說‘下派’是今後得以提拔的一條件的話,那麼,這將為自己今後的發展奠定良好的基礎。因此,這次的‘下派’於他,沒啥子值得好動腦筋的。關於對歐陽松牢騷話中的那句打油詩,他深知其意。但是,由於這幾天本單位的同事張玉芝正在給自己物色的物件的父親,聽說是縣國稅局的一名副局長,因而,對於這些社會上流傳著的對領導們“不敬”的言語,他比較謹慎,一般不參與評論。因此,對於歐陽松的話,他還是抱以不置可否的態度,他臉上雖然帶著笑容,而耳朵卻是一直在聆聽外面樓梯上是否有人走上來的聲音——上午在辦公室裡,張玉芝告訴他,今天中午她將帶那位縣國稅局副局長的女兒來跟他見面……。
呂曉雲雖然眼睛是盯在棋盤上,但心卻沒用在上面,要是在以往,憑他實際的棋技,與他棋枝相差甚遠的歐陽松,恐怕早就舉手投降了。
“咦,呂高手,你當真是欺我麼?這塊棋我都關死你了,你還要走?”
由於呂曉雲在想心事,他的白棋的左上方一小片土地被歐陽松趁機點了“死|穴”,自己卻還渾然不覺,還繼續在那裡填廢棋。
“看你說的,是你走了高招嘛,我怎敢欺你?”突然醒悟過來的呂曉雲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由於沒有心思想圍棋的事情,闞海吃完了飯,便出了呂曉雲的寢室去洗碗,然後徑直回自己的寢室裡來。
“下鄉去搞工作組到底是好差事還是苦差事?”
闞海的腦子裡又想到了這個問題,越想腦袋越沉重。感覺到腦袋很沉重,他便和衣躺在了床上,剛一躺下,便聽見樓梯下面有位女的在喊“呂曉雲,呂曉雲”。
隨即,又聽見呂曉雲在寢室裡答應。
“砰!砰!砰!”
當樓梯上的一陣腳步聲響過之後,闞海的寢室門又被人敲響了。
“那位?”
“是我!”門外是歐陽松回答的聲音。
闞海只得下床去開門。
歐陽松溜進屋來,手裡還拿著剛洗刷了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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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雲介紹物件的來了,我才不當電燈泡呢!”歐妲松故作神秘地說道。
“是嗎,物件來了嗎?”
見歐陽松原來是為了“報告”這事來敲門,闞海便慵懶地問了一句,心想:這事有啥子值得大驚小怪的,人家給阿雲介紹物件是正常的嘛,難道你自己還沒談物件不成?但是,由於歐陽松還在自己寢室裡,闞海便不好意思獨個兒躺上床去。
歐陽松在闞海的床邊坐下來,自言自語地、略帶幾分羨慕地說:
“聽說女方是在北江區稅務所工作,女方的父親是我們縣國稅局的一名副局長!”。
但隨即,歐陽松又以不屑的口吻小聲說:“聽說——也是離過婚的!”
“離了婚的?那呂曉雲……。”
由於闞海並不知悉呂曉雲曾經跟縣電力公司辦公室的一位名叫黃旭的姑娘之間有過一段悽美的姻緣,因此,聽歐陽松這麼一說,他便納悶:年紀輕輕的呂曉雲,而且工作單位在本縣來說也是很不錯的,怎麼居然會同意他人給自己介紹一個離了婚的少婦呢?是呂曉雲衝破了小縣城裡人們的封閉陳舊的意識觀念?還是因了正如歐陽松說的對方的“父親是縣國稅局的一名副局長”的緣故?
“是呀,據說是剛結婚的第二天,就離了婚,”
歐陽松滿以為闞海沒聽清楚自己剛才說的話,便以輕蔑的口氣小聲地又重複了一遍。“但人家的老爸是當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