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看昨白夜一陣心酸,怔然。
察覺到那目光,亞蓮黯然地別開臉,抓著衣服就要套上去。
卻被白夜力氣出奇大的一把按住。
“不用遮蓋,這是亞蓮的勳章,是戰士的勳章。”白夜認真的輕聲嘆道,低下頭柔軟地唇輕輕覆蓋在他的疤痕上。
“夜……”微微顫抖的聲音響起。
“亞蓮是最勇敢的,你後悔麼?”她輕輕地慢慢地吻過他身上每一處傷痕。
年少輕狂,當時光過去,他真正成熟,是不是會後悔曾經那樣為她付出一切,漸漸心生不甘與怨……
“夜……我是神父養大的,我不曾在他身上學到別的東西,可唯一學會的是……”亞蓮忽然捧住她的臉抬起來,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從淚水中綻放出堅定柔軟的微笑:“My heart will never change。”
永不改變。
…………
白夜定在那裡許久,久到不知道自己臉上什麼時候也有王牌冰冷溼潤,她緩緩地輕笑,緊緊地抱住那具單薄的身體。
這個孩子永遠都在不經意是,給她最深的……震撼。
綿密柔軟的吻,輕輕柔柔地誘出身上下小獸不可自抑的低低呻吟,像被逗弄到極致無處可藏的委屈又期待的呻吟,撩撥人心。
緩慢的溫柔的擁抱,她終於讓她的小獸忍不住回應,先是怯怯地對她展開自己的身體,到最後死死纏在她身上,滿臉可愛紅暈的磨蹭,渴望的水眸裡掩飾不住的渴求和期待的焦躁,結合時他近乎痙攣地緊緊抱住她,根本不記得什麼技巧。
彷彿又回到在異國鄉下的那一年。
一點點的輕輕撫摸過彼此的身體。
如溫柔的風輕輕的撫過。
…………
從房間裡出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行李和機票還孤單單地擱在客廳裡。
落地窗邊,站著的高挑人影背對著她,不用靠近都聞得到濃郁的煙味,地上散落了一地菸頭,更宣告主人一夜未眠。
走近了,白夜目光落在桌面上烏黑噌亮的金屬物,上了膛的P7,造價最昂貴的手槍的一種。迄今為止,尚未有一支手槍在首發速度、準確、指向、安全、快速復位這些方面勝過P7。
隨手掂了掂,白夜看向窗邊的人,淡淡道:“男人也會尋死覓活,還是黑手黨的教父,真是很有趣的事。”
窗邊的人動了一下,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甘必諾家的人從來不會做這種事,只是我答應的事,就會做到,你如果不能接受,現在就可以開槍。”
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是什麼感覺?
白夜無聲地看了看槍,忽然換了個話題:“墨天呢?”
白狼沉默了一會,才道:“走了。”
“走了?”白夜挑眉:“去哪?”
“不知道。”
白夜眼底閃了閃,忽然一抬手,手裡的P7猛地一震,低低悶聲響起,刷地手裡的彈夾在瞬間打光。
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見,卻在寂靜中慕名的刺耳。
窗邊的身影動都沒有動,十發子彈徑直擦著他的耳邊過去,在俊酷的臉上滑下一道血痕。
只是那雙瑩綠的狼瞳定定地看著她,不曾離開分毫。
白夜放下手,隨手將P7放回桌子上,淡淡地道:“我最討厭別人的自以為是和偉大。”
說罷,轉身離開。
白狼原地站了許久,低低苦笑。
…………
一年後。
以色列,特拉維夫。
十誠崖附近,是知名的旅遊聖地,遊人往來穿梭,小小的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