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好了,管叫這幫人義憤填膺,恨不能立即讓司徒泰下大獄,過你這樣做有何意義呢?白白便宜了司徒彪,這幫司徒家的窩囊廢都是一些只會浪費糧食的蛆蟲,讓他們坐上皇位都是一種罪過,最好讓他們到堪察加去嚐嚐當倭人奴隸的味道。”聳聳肩,手中玩弈著無鋒案桌上玉鎮紙,司徒玉真絲毫掩飾自己對司徒家族的仇恨。
微微嘆了一口氣,無鋒搖搖頭,“玉真,生活在仇恨中會使人變得偏執和狹隘,我不認為司徒家族和你有這麼大的仇怨,你身上畢竟還流著司徒家的血液,……”
“夠了,無鋒,你我都是成年人,不用誰來教誰這些普通常識,我所受過的恥辱和輕賤不是你能想象的,一個弱女子身處深宮,周圍都是白眼和鄙視,這一晃就是十多年,你能體會到這種滋味麼?司徒明月這個老淫蟲他既然把我送到了這個世界,他就應該承擔起作父親的責任,但是他這麼多年來為我做了些什麼?!直到他死,除了漠關心外,他給個我什麼?難道就是一個姓?看看司徒玉霜和司徒玉棠她們倆姐妹的待遇,再看看我呢?那些皇子們哪一個又曾經把我當作他們的姊妹,在他們眼中我不過是一個司徒明月一時間在一個歌妓身上發洩後的產物罷了,你能體會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麼?”
司徒玉真在說這番話時仍然是笑語盈盈,但牙縫中骨子裡冒出的絲絲寒氣卻是讓無鋒欲言又止,在這種涉及倫常的話題上,他沒有過多的發言權,但他不能承認對方所說的是事實,一個賤民歌妓的女兒在這種環境下所得到的待遇可以想象得到。
第六十四節 槍鋒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而又凝重,無鋒想找出一個話題來擺脫這種讓人難受的氛圍,但一時間卻又叫自己到哪裡去找合適的話題?不過無鋒很快就發現了自己太過小看眼前這個女郎的自我調節能力了,悠閒的捋起散落下來的烏髮,白膩的臉蛋在越發陰暗下來的環境中顯得忽隱忽現,高傲的鼻樑上方忽扇般顫動的羽睫流露出來的一份孤獨不但讓女郎多了一分雍榮華貴,但這份高貴中似乎卻透出一點一點的淒涼無助,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憐惜之意。
回眸一笑百媚生,咋然展顏,司徒玉真溶溶眼波似乎就要浸潤入自己心靈深處,無鋒不敢再與對方對視,這個女人擁有的魔力實在不可小覷,司徒玉棠容貌與她相比絲毫不落下風,但多了一分莊重,卻少了許多讓男人心中發癢的魅力。
深深吸了一口氣,無鋒這才壓抑住自己胸中湧動的那股懶洋洋的情慾之潮,但他還未作聲卻又被對方迎頭一記悶棒打得暈頭轉向。
“男人啊,何時才能丟棄下你那虛偽的面具?本以為無鋒也算得是個人物,為什麼卻效仿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呢?滿口天理倫常,一肚子男盜女娼,喜歡一個人,不管是她的哪一部分,也總算是真實的情感,卻要故作冷峻的壓抑自己的情感,這樣究竟累不累呢?”斜瞟了有些狼狽不堪的無鋒一眼,司徒玉真殷紅地櫻唇貝齒輕輕咬住。噗哧一笑,“不是麼?無鋒不就是喜歡玉真的身體麼?有什麼不敢表大出來的,如果玉真喜歡你,自然願意將身體獻給你。不喜歡,那也至少能夠證明無鋒是一個口心如一的真君子嘛。”
啼笑皆非地無鋒唯有苦笑搖頭,“玉真,我不否認我喜歡你的身體,喜歡美好的東西這是人之本性,喜歡漂亮的女人更是男人的天性,只要他不是變態或者天閹,但喜歡一樣東西並不一定要透過語言或者動作表達出來,在心中默默的品味不是更有味道麼?難道非要直截了當的表現出來才能證明自己的光明磊落?荒謬!”
“嘻嘻,說這麼多。玉真就是想聽無鋒一句真話,我也滿足了。至少我這副身體也算得到了無鋒的垂青。”司徒玉真眼中跳躍的火焰無鋒自然看得出來意味著什麼,不過這個時候無鋒地確沒有更多心思去品嚐這份真假難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