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應該認識吧,他專程給將軍帶來一封信,將軍可以看看。”梁崇信點點頭,將放在身邊的一封密封得很好的信函遞給對方,閒適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等待對方的答覆。
粗略地將信件內容看完,又仔細的核對了一下字跡,披甲壯漢心中的石頭略略放下了一些。戈爾迪納拉是旁遮人領地內白衣派中溫和派的主要領袖,為人大氣平和深得各路貴族們的擁護,他本人也和戈爾迪納拉教首私交不錯,對方的字跡他能夠辨識。
“嗯,是戈爾迪納拉教首的親筆信,不過我還是想請教一下樑大人,貴方此次出兵我們旁遮人領地目的究竟何在?不僅僅只是為了報復我們前些年對北呂宋地侵擾吧?”忍了幾忍,身披印德安特產犀牛甲的壯漢還是問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疑問:“貴方也不可能是為了我們旁遮人自己內部的宗教事務而來打抱不平吧?或者說海德拉巴人僱請貴方前來解決他們無法解決的問題?”說道最後一句,奧博拉日話語中已經有些譏諷之意。
“呵呵,奧博拉將軍,你我皆是軍人,軍人的首要職責便是服從命令,軍人第一禁忌便是不問政治,這個問題本人恕難奉告,本座只知道根據上級命令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足夠了。出兵打擊你們旁遮人的原因你可以猜測想象。我想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戰爭的起源必定有其存在的原因,我想奧博拉將軍肯定會弄明白的。不過我可以以個人身份提出本人自己的看法,我方絕對沒有將你們變為海德拉巴人的附庸或者要求貴部落必須信奉某個教派的想法,李大人在宗教信仰方面向來奉行自由政策。這一點我想奧博拉將軍了應該有所聞吧?”
一陣雲山霧海的亂扯將話題推到一邊,連梁崇信也覺得自己這種敷衍迴避的本事日趨見漲,讓對方聽得個迷迷糊糊,似象有所悟,又象什麼也沒有明白。
“好了,既然戈爾迪納先生的信將軍已經看過了,相信你我雙方在這方面已經沒有太多疑義。奧博拉將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梁崇信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看得出對方眉宇中依然有些擔憂,只是不清楚對方擔憂的是什麼,“奧博拉將軍似乎還有心事,不妨說出來看看本人能否幫上忙?”
“不瞞大人,我有些擔心護衛軍那邊,今天他們要求我們守衛軍系統的將官到帥營那邊商量事情,我擔心他們會有不利舉動,沒有去。但實事求是的說,護衛軍現有的實力強於我們,若是他們突然採取行動,雖然我們有所準備,但這樣一來恐怕會釀成大的流血衝突,我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出現,所以我想請梁大人幫忙斟酌一下。看有沒有穩妥的方法來解決這一問題。”猶豫再三,奧博拉想起對方這兩天的異常舉動就不寒而慄,終於吞吞吐吐的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點點頭,梁崇信心中早已明白,李大人也要求自己儘量儲存這支部隊的戰鬥力,自己當然不能放任這種火併事件的發生,必須採取措施將這件事的損失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下定了決心,梁崇信臉上露出了慣有的微笑,手指輕輕一彈發出一聲脆響:“沒問題,我想我們能夠找到一個妥善解決的法子,只是這需要奧博拉將軍配合支援。”
一陣雜亂無序的喧鬧聲音將正在商量計劃的一干將官們從忙碌中驚醒過來,尚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幾名衛兵已經從帳外驚惶失措的衝了進來:“大人,不好了,有士兵發動兵變了!”
猶如一記悶棍重重的敲在方才還運籌帷幄躊躇滿志的軍官們頭上,眼冒金星,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面面相覷下,還是主帥稍微穩住了心神,但蒼白的臉色已經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和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