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
連迎面吹過來的風,都帶上了刺骨的寒意。
為了方便出行,獨孤月依舊套著男裝,墨綠色大氅鑲著一圈白色的毛領,越發映得她膚白唇紅。
這個原本就不小的隊伍,這一路上,又壯大了不少。
戰火已熄,被戰爭洗禮之後的離國大地卻依舊是哀鴻遍野。
這一路上,他們埋了多少屍體早已經記不清楚了。
隨行孤兒的數量迅速由原來的二十幾個增加到近百個,如果不是獨孤月吩咐將那些年紀太小的孩子送與流民寄養,只怕這個數量還要翻個倍。
乾糧早已經浪費殆盡,原本用來拉貨的幾隻驢子亦已經變成食物化成這些孩子的口中食糧。
馬用來拉車,年紀的孩子和女孩子們坐在車廂內,獨孤月和柳無痕二人只能坐在車頂,迎風而行。
雙腳隨意垂下,獨孤月左手捏著一根撿來的半截枯枝,右手的刀便在枯枝上不停地刻畫著。
這一路行來,她可不敢有半刻倦怠,就算是趕路的時間,也利用這種方法訓練自己對刀的控制力。
快,是目的,控制力卻是手段。
想要讓刀足夠快,足夠準,足夠狠,手掌對刀的控制力絕對是跟本。
之前手上的硬繭被楚城的丫環保養到消失,這讓她的手指更加敏感。
也不知道他們為她用了什麼密藥,這次儘管她練習強度加強,那手上的繭子竟然沒有留下。
每隔三兩天,她的手掌都會褪掉一層老皮,那手掌和手指便始終保持著無比地順滑柔嫩。
與王爺,同床共枕!(10)
與王爺,同床共枕!(10)
起初,獨孤月還擔心,這雙手是不是被楚城廢掉了。
很快她就發現,這手雖然看似柔嫩,捏一捏都會捏出水來,實際上卻比之前更加堅韌了,她偶爾不小心割到手指,不僅傷口不深,而且很快復原。
那雙看似嫩得出水的小手,已經逐漸有了非凡的狠厲,卻絲毫不顯山不露水。
每每看著自己的手掌,獨孤月總是不禁想起那個至今她尚未看透的妖孽少年楚城,不知道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