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馬背上的韓當眼尖,馬上大喊了一聲:“什麼人?”
離祖昭最近的古麗娜爾一個箭步便衝了上去,擋在祖昭面前,一手摁在腰刀上。
祖昭卻是不疾不徐的樣子,慢慢抬手拉了一下古麗娜爾,他說道:“無須緊張,是自己人。”早在那人從茶棚裡衝出,他便已經看到對方,那人正是斥候隊的吳陽。
吳陽要比祖昭等人更早返回徐無,這會兒來到城郊等候接應也是情理之中。
不過吳陽臉sè十分緊張,快步來到祖昭跟前後,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大公子,千萬不要進城,趕緊走。”
祖昭臉sè生變,問道:“怎麼回事?”
吳陽聲sè不變,急促的說道:“車騎將軍要拿你,說你擅殺令支縣縣長,以下犯上,其心不正。薊縣派下來的人這會兒就在城裡等著捕你,三姥爺說,讓你暫且不要進城,先在外面避一避,家裡這幾ri正在向上面疏通關係,看看能不能化解此事。”
聽完吳陽的話,祖昭心中有許多疑惑,他原以為車騎將軍張溫是欣賞自己的,除此之外自己斬殺王縣君一事連遼西郡郡守都沒有怪罪,張溫為何一定要拿這件事來大做文章?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殺王縣君一事有欠妥當,那也輪不到張溫來拿自己問罪,這裡是幽州,理應是幽州刺史過問才是。
祖成、祖季等人早已圍了上來,此時他們同樣吃驚不已,紛紛鳴不平。
“憑什麼拿大公子?大公子擊退賊人,有功不賞,反而論罪,豈有此理?”
“就是,殺了那姓王的又如何,擅離職守,棄城私逃,這來就是重罪!”
“這其中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吳陽焦慮不已,嘆了一口氣,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在下現在也不清楚。只是家中長輩叮囑在下來此處等候大公子,奉勸大公子千萬不要進城。”
祖昭自是有許多想不通的地方,張溫執意要辦此事,必然絕不會是因為擅殺王縣君,無非是借這個由頭來達成另外的目的。如果他現在不進城一走了之,的確可以避開張溫的捕拿,但自己這段時間在縣裡積累下來的一切便全部付諸東流,眼看黃巾之亂即將爆發,隻身在外能成什麼氣候?
當然,若真到了xing命攸關的地步,他斷然不會輕易冒險。但單就擅殺王縣君一事而論,他問心無愧,張溫就算要窮追下去,也絕對不可能論自己死罪。再加上祖家在幽州的關係,上下一番疏通,不求能化解其中危機,只要能把整個調查、審案拖延一段時間即可。
他深知,張角正式揭竿而起就在今年二月,如今已是正月末,距離大規模暴亂髮生僅僅只剩下十多天的時間。一旦天下大亂,張溫不可能還有多餘的心思糾結此事。到時候他甚至還能主動賣一個乖,表示願率本族義勇協助官軍抗擊黃巾賊。就算張溫仍不接受,身為幽州刺史的劉焉也不會不惜自己這個才。要知道,薊縣也是黃巾禍亂的重點區域。
一念及此,祖昭緩緩吸了一口氣,正sè說道:“此事其中必有誤會,我若就此離去,此事必會越陷越深。我寧可親見張將軍,向其澄清原委,徹底化解此事。”
聽到這裡,眾人更是一驚。
吳陽顯得有幾分慌亂,如今祖家已經被人監視,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方才溜出來,然則大公子卻還執意要進城,這不是讓自己瞎忙一通麼?他趕緊說道:“大公子,都這個時候了,您可千萬不能意氣用事。”
祖昭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