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那兒。他不禁生疑,但考慮到對方區區一人,料想也不至於是什麼壞事。
近前二十餘步,祖昭稍微勒了一下韁繩,讓馬速放慢下來。他仔細打量了二十步之外的那人,卻發現竟然是一個年不過十二、三的孩童,穿著整整齊齊,但衣衫略顯陳舊,神sè十分黯然,眉宇間有一種赫然的愁楚。
“小兄弟,為何擋在路zhongyāng?”
孩童抬起頭,儘管滿臉憂愁苦悶,但眼神中卻有著無比的堅毅,他一絲不苟的說道:“在下專程在此處等候祖家大公子祖昭。”
祖昭只覺得這小人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甚是可逗,呵呵笑了笑之後,接著又問道:“是嗎?我便是祖昭,你等我有何事?”
那孩童鄭重其事的說道:“在下知道你便是祖昭,請受在下一拜。”他說罷,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向馬背上的祖昭行了一個大禮。
祖昭與身後祖成、祖季、古麗娜爾、韓當等人皆吃了一驚,莫名其妙遇到一個小孩,還讓小孩莫名其妙行了一個大禮,當真是莫名其妙的很。祖昭從馬背上跳下來,大步上前,一把將那小孩扶了起來,說道:“小兄弟,你我素未謀面,何須如此大禮?”
那孩童再次起身時,雙眼已是通紅,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他吸了吸鼻子,嗚咽的說道:“在下前ri才剛剛見過大公子,只不過當時大公子未曾見到在下罷了。”
祖昭眉宇緊縮,一臉惑然,問道:“前ri剛見過?你是……”
那孩童極力收斂了一下情緒,正聲回答道:“在下田豫,田憲乃在下大伯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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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從容而去
nbsp;聽到“田豫”兩個字,祖昭止不住揚起了眉頭,嘆道:“原來你便是田豫!”
田豫點了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祖昭是如何知曉自己的名字,但也沒有顯得那麼驚訝,相信大伯父在世時必然是與之提及過的。他再次吸了吸鼻子,控制住心頭的傷感,鼓起底氣說道:“我大伯父以死殉城本是大義之舉,令人扼腕嘆息,然則歸咎其責,姓王的那廝是罪過禍首。大公子毅然就斬此賊,實為我大伯父報仇雪恨。此等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祖昭嘆息道:“只可惜,是我來得太遲,也是我過於拖沓。若我在抵達縣府後不忙著設伏,而是追問那王姓匹夫田功曹下落,或許還能趕得及……”說到這裡,就連他自己也有幾分傷感。他在城東截住王縣君一家人時,並不清楚田憲是被王縣君下押在縣府大院,否則及時趕到,必能救下田憲,只能說造化弄人。
田豫搖著說道:“這與大公子無關,豈不說一人事小,眾人事大,當時換作是誰都應以大局為重;更何況在下聽仵作說過,大伯父可能早在大公子抵達縣府之前便已殉難,必然是看著王賊那廝裝車而逃,義憤難平,故而才會選擇以死明志。”
聽完田豫的話,祖昭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同時也看出田豫年少聰慧的一面,不僅能透過仵作之言來進行推斷,更是知道分清大局之勢。他再次長嘆一口氣,拿出兄長的模樣說道:“事已至此,只希望小兄弟不要有過多傷悲。田功曹義節為先,必然是我輩之榜樣,希望田功曹在天之靈能得以安息。”
田豫忽然沉默起來,神sè仍有傷感,然則更有一種猶豫。
等了一會兒之後,祖昭問道:“小兄弟,你若還有什麼困難之處,大可告訴我,我祖昭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一定竭盡所能。”
田豫似是重新鼓起勇氣,十分認真的說道:“世道不古,人心渙散,這天下必將大亂。大公子是做大事的人,在下願追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