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本是一對兒,那一枚我送給了一位兒時的好朋友。”
根據伊薩克所說,婀娜也是出身於孤兒院,難怪從沒聽她提起過自己的家庭背景,俱樂部裡知道她根底的恐怕也沒有幾人。
“該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反問是不是代表你不想說?不想說算了,別這麼看我。”婀娜聳聳肩撇開關於戒指的話題,捧著冰刀出門,“我得去工具間磨一磨我的冰刀,一起去,順便給我講講你的另一雙冰刀,怎麼樣?”
丁丁被她強拉到工具間,只好找了個位置坐下,婀娜把冰刀放到了刀架上旋緊,“麥教練說我們尺碼相同?”
“都是6號。”丁丁看著婀娜手裡的磨刀油石,“為什麼不找專業檢修師?”
婀娜計算了一下角度和分寸,拇指和食指捏住油石兩端開始在到刃上來回橫向摩擦。“相比結果,我更喜歡過程。而且這工作並不難,至少不比駕御分離式冰刀更難。”
丁丁聽她提到分離式冰刀,吃了一驚。麥教練並沒要她刻意隱瞞更換冰刀的事實,卻也沒在隊裡大肆宣揚,因此她不清楚大家是否知悉了此事。婀娜這樣講,分明是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作為俱樂部的元老會抱有怎樣的想法,她有些惶恐不安。
婀娜的神色看不出是喜是怒,目光凝住在冰刀上,繼續著磨刀的動作。“分離式冰刀不會象綿羊那麼溫馴,兩年前隊裡有人使用過,訓練效果不錯,卻在不久之後的實戰中出了意外,幸好那時候已經開始使用防割比賽服。”
“你在擔心我可能重蹈覆轍?教練也提醒過我要注意它的獸性,我知道那將帶來很大的風險。”
“就象我們使用冰刀的弧度,發生一絲一毫的差距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短道速滑雖然追求速度,卻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越快越好,如果想在彎道上要保持平衡,速度只能在一個界定的限度內。”
丁丁拈起婀娜的另一塊冰刀,刀背上照出兩個人的影子,一清一豔,一靜一動。“你說那個使用過這種冰刀的人,是你自己,對不對?”
若是個蠻橫自私的女子,即便有這樣的動人的容貌,她也可以下定決心去討厭她了。偏偏對方個性自然率真,平日雖然鋒芒逼人不留情面,通常都有站得住腳的正當理由,又常常於無意間表現出善意關懷,快意恩仇,敢愛敢恨,這樣明朗如陽光的性情,正是她內心深處想努力靠近的。可憐,她竟然連討厭她都做不到。
“我得說,對付這個惡棍的過程,是我唯一一次失敗的經歷。看來麥教練把他十多年來最迫切的願望寄託在你身上了,我沒能完成的夢想,也許會在你身上得以實現。”婀娜停下磨刀動作,拉起自己的褲腿,指著小腿上一小片褐色傷疤,“這就是分離式冰刀留給我的紀念,醜吧?艾米第一次看到它時嚇壞了,她以為我傷得很嚴重。”
“會好的,現在幾乎看不出了。”看著那塊暗啞的疤痕,丁丁心裡一動,彷彿抓到了記憶的線頭,但是面前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出那條獨立的線索來,她摸摸自己的小腿膝蓋下面,那裡似乎也在隱隱作痛。“誰都會有那樣的傷痕。”
28 傷痕
12月12日,羅洲分戰賽終於來臨。
初賽、預賽、四分之一決賽、半決賽,在婀娜的帶領下一路過關斬將,各個專案都有入圍決賽者。婀娜所參加的三個專案全部進入決賽,並創女子500米羅洲今年最好成績。丁丁在女子500米中名列第五,雖然落在決賽圈之外卻得到了外界高度評價。茉莉很不走運,500米第六,1500米還是名落孫山,已經無緣決賽。而3000米混合接力只有預賽和決賽兩次,尚未鳴鑼開賽,預賽名單按照內部比賽成績安排,因此參賽的是婀娜和丁丁。因為賽會規則有所改變,半決賽和決賽不再放在同一單元,或者同一天進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