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情總算明白來訪為何人,於是點頭。目送靖太王妃出去後,屋子裡的下人也一併離去,只留下沉香玲瓏及玉琴三人。
沉香問道:“姑娘,可還有不適的?”
如情搖頭,“沒,就是胃裡不大舒服。”估計是嗆了水的原因,肚子和喉嚨還有胃都不是很好受。
沉香道:“剛才太醫說了,姑娘身體健壯,應該無甚大礙,姑娘放寬心便是。今晚回去奴婢再給您熬碗薑湯來。”
如情點頭,心情始終沉甸甸的。
話說靖太王妃在得知向夫人攜媳婦到來,出於禮節,也自當出來寒暄幾句。出了裡屋,來到隔間的小廳子裡,見向夫人婆媳正隔著小几子品茶,見了她立馬起身迎接。
“怎麼這麼晚了,嫂子還不回去?”
向夫人笑道:“本是要回去的,可在下山時卻看到王府的馬車,上頭坐著個太醫,我這就想,會不會是妹妹出事了,所以這才急急的趕來。”
靖太王妃招呼了她們婆媳入座,自己也跟著坐下,淡淡地道:“是有些不適,不過也只是小毛病而已。只是驍兒這孩子就愛大驚小怪的。”
向夫人道:“想不到驍兒這孩子還真的滿孝順的,這是好事呀。”說著關心地道:“現在好些了嗎?究竟哪兒不舒服?”
“頭有些疼。”
“哎呀,這頭痛可不是小事呀,一定要好好的瞧大夫才成。太醫如何說?”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開了些藥。”靖太王妃不願在自己身上糾結太多,於是問道:“你也來廟裡上香麼?”
向夫人笑道:“可不是,逢十五了,就特意來走走。順便替你侄兒祀福。”
提起向雲翰的事,靖太王妃更是冷下臉來,“聽說翰兒走了王素的門路,去了堯都平陽?”
向夫人得意地道:“想不到妹妹平時不怎麼愛出門,這耳目還滿靈通的。你侄兒確是走了王素大人的門路,去了平陽任縣令了。估計要呆個三五年吧。”
靖太王妃觀察了她一陣子,“搭上王家,你還挺得意的?”
向夫人滯了下,不悅道:“王素可是吏部的侍郎,權力薰天,不搭上他,你侄兒如何能攬到這麼外肥差。”
靖太王妃暗自搖頭,與愚蠢的人說話還真是累,可是,大家親戚一場,有些話也不得不說,“你認為王素是個好人麼?此人陰險毒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並且好色貪財。與他扯上關係的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江浙地區看似肥差,可其中多有兇險,官商勾結,結黨私營,這裡頭的水可深著呢,翰兒一個毛頭小子,於官場經驗又不足,如今此去若無人打點,定也兇險萬分。”
童青雯聽得面色發白,急急忙忙望向向夫人,“姑母,這可怎麼辦?”
向夫人心中暗惱小姑子好的不說,偏要說些不中聽的,忍不住板著臉道:“我就不信,有王素大人罩著,那些當官的還敢翻了天不成。再來,翰兒不是還有你這個姑姑替他撐著麼?”
靖太王妃靜了好一會,忍下心頭的反感與厭惡,苦口婆心道:“先前的胡家,你聽說過沒?那胡家在京郊也算是個有銀子有莊子的土財主,兒子考了個功名,走的也是王素的門路。待到了任上,接二連三出事,不是被參與人結黨私營,就是貪髒枉法收受賄賂,不是冤假錯案,就是欺壓百姓,你可知為了壓下言官的彈勳及巡撫對他的懲罰,胡家花了多少銀子打點?足足十萬兩呀,如今的胡家,已經淪落為只有區區三五十畝土地過著苦哈哈的日子。我是翰兒的姑姑,難不成會害了他?走著瞧吧,再呆過一年半載的,翰兒就知道這裡頭的水有多深了。”
童青雯嚇得使勁地絞著帕子,望了望向夫人,“姑母,若真這樣,那,還是讓表哥回來吧。”
向夫人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