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矩,清清白白的,這潑皮捱了瓢把子的刮,眼看一個人招不住了,才昧著良心想將我—起託下水來替他做擋箭牌……”連忙指天盟誓,皮四寶慌忙道:“皇天在上,下有後土,我皮四寶若有一丁點這種壞心,便是眾人養的!”
哼了哼,赫連雄道:“假如我真有你這麼個寶貝兒子,早也叫你將我氣死了,哪還有這好命活到如今?”
古獨航亦笑道:“皮四寶,設若你是我的兒子,乾脆,你只要一出孃胎我便捏死你,省你長大了把我活活氣死!”
皮四寶手忙腳亂的嚷道:“我……我我他媽拉個巴子又沒有啃了你們的卵蛋,怎麼全衝著我來啦?”
赫連雄叱道:“放肆!”
猛一激靈,這位“人蠍旗”的大把頭這才想到自己在情急之下出口大大的冒失了,他立即垂下頭去,噤若寒蟬,不敢再吭一聲。
赫連雄威嚴的道:“我是‘蠍子’的首腦,古獨航是總掌旗,易少龍為六旗之長,衛兄弟乃‘勿回島’的少主,這裡哪一個不比你身分高?孃的,我倒要問問你,你能啃誰的卵蛋?真是想造反了不成?”
瑟縮了一下,皮四寶苦著臉道,“說著玩玩嘛,瓢把子,你老人家何必動氣?”
眉毛倏豎,赫連雄怒道:“什麼?說著玩玩?他孃的,我們是給你說著玩玩的物件麼?”
這時,衛浪雲一看皮四寶口沒遮攔闖了禍事,那副龜孫樣也委實可憐,他連忙出頭替皮四寶說情:“算了,大哥,四寶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他什麼閒氣?多少年了,你還不都是這樣?生他的氣只怕一輩子也生不完了!”
不待赫連雄回答,他馬上將話題岔開:“易兄,那‘四瞳叟’鮑子言我未見過,可是真個生了四隻瞳仁?”
易少龍立即道:“是的,聽說他每隻眼睛裡全生著兩眼瞳,而且精芒盈溢,神采十足,不說別的,只看他那一雙招子,便知道不是易與之輩了!”
“哦”了一聲,衛浪雲道,“這鮑子言的武功可真有不凡之處?”
點點頭,易少龍道:“想是如此,否則,那‘雙鶴一鳳’全都是難惹難纏的人物,又怎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聽他節制?”
微微吁了口氣,衛浪雲道:“看這局面,若是一旦拼了起來,那種熱鬧法就不算是絕後吧,約莫也是空前的了……”赫連雄昂然道:“大家全是肉做的,都只頂著一條命,要幹到底,拚也得拚出個強弱勝負來,管他什麼空前與絕後!”
笑了笑,衛浪雲道:“大哥勇冠三軍,能為萬人之敵,不說別的,就這氣勢,已經可以吞日月而貫長虹了!”
豁然大笑,赫連雄道:“少拍哥哥我的馬屁!”
夜幕早已深垂,空氣中有些蕭蕭的涼森,但在簷廊上團坐商談的幾個人全無倦意,他們的神色表面上看來是悠閒又愉快的,言談是低沉又平靜的,好像只是在談論家常閒說古今一樣,其實,隱藏在他們心內深處的感觸卻是十分沉重,十分緊張,以及十分嚴肅的,他們用這種談話方式研究敵我的虛實,探討各方面的趨勢,確定即將來的拚戰策略,同時只是欲藉此方式令自己輕鬆一下罷了,要發生的既然終不可免,又何苦事前便給自家先找上煩惱與躁悶呢?
現在一一赫連雄的講活:“兄弟,‘紫凌宮’的同路人那是哪一些?他們不會單靠他們自己的力量悶著頭幹吧!”
衛浪雲笑道:“當然不會,鳳嘯松又不是白痴,他會傻到只靠他自己的力量硬幹?他早就有幫手啦。”
眉梢子揚了揚,古獨航道:“少主,我似乎聽說‘龍派’的人與‘紫凌宮’非常接近?”
衛浪雲道:“不錯,‘龍派’的掌門人,‘飛龍一尊’石公望和風嘯松是八拜之交的結義兄弟,他自然是幫著鳳嘯松的,這一點絲毫無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