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險。傷門值坤,死門值震,坤震克體而兇絕執事,災厄起位在正東。”
在場眾人都是心裡一沉,譚陽雖然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但卻能聽出她話裡話外的兇險不祥之意,不禁大吃一驚。
鍾天師臉色一沉。正想說什麼,鍾鴻影卻搶先道:“梅前輩果然是高人。不像一般天語者諱疾忌醫。請問前輩,我這病到底還有沒有希望?”
梅傲霜眉頭微皺。沉吟道:“實不相瞞,鍾小友,你們人族有句話叫天妒紅顏,你的天姿國色稱得上舉世無雙,身上又沒有絲毫人間的煙火氣,紅塵俗世根本不配擁有你這等絕色,所以你原本壽元只有十五歲,只是不知哪位高人竟然施展逆天手段將你留了下來,你的氣數也已經被強行篡改。我能算出你的過去,卻推演不出你的未來,因此也就無可奉告了。”
風萬里和無嗔禪師聽得一頭霧水,而鍾天師、鍾鴻影和胡眉兒三人,卻將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到了譚陽身上。
譚陽暗自叫苦,連忙岔開話題道:“那有勞前輩替我指點一下迷津,如何?”
當初盧問機在企圖推演自己時,曾經自戮一目,譚陽很好奇他的師父究竟又會出現何種異狀?
梅傲霜掃了一眼譚陽。白皙透紅的臉龐突然變得面無人色,伸手指點著他,顫聲道:“你!你……”
“師父,不要!”
隨著一聲驚呼。盧問機從屋外閃電般衝了進來!
“霜兒!快收功!”
梅聽松大驚失色,手疾地伸出右手一點,一道梅紅色光芒從指尖激射而出。打入進梅傲霜的前額中,然後左手變掌。飛快貼在了她的後背上,一股濃郁無比的梅花香氣。瞬間從梅傲霜身上散發並瀰漫開來,充斥了整個房間。
除了胡眉兒,鍾天師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譚陽心下不禁暗自懊悔,這兩位千年梅妖跟自己無冤無仇,卻為自己一時的好奇大吃苦頭,這的確有點太過分了。
無嗔禪師急道:“梅道友,用不用老衲幫忙?”
梅傲霜長長吐了一口氣,弱弱地開口道:“不必,禪師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學藝不精,讓各位前輩見笑了。”
鍾天師滿腹狐疑地道:“剛才梅道友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鄙閣這位弟子有什麼天大的不測嗎?”
梅聽松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拙荊剛才是自己靈力運用不當,險些走火入魔,與這位譚小友並無半點關係。”
梅傲霜苦笑一聲,還待說話,卻被梅聽松暗暗捏住手止住了,梅聽松笑道:“占卜卦算、堪輿命理之術本就虛妄,拙荊剛才實是笑談,笑談而已,諸位不必掛心。來,請諸位嚐嚐我千菊湖的菊花茶,此茶用岐楝山萬年雪峰上的雪水泡製,請,請。”
茶還未入口,清雅的菊花香氣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淺酌一口,果然如飲瓊漿甘霖,餘味綿長,滿頰生香,一股清涼的氣息絲綢般柔滑地流過喉嚨,散之於四肢百骸,讓人神清氣爽。
無相禪師精於茶道,也不禁嘖嘖讚道:“好茶!”。
眾人岔開話題,談論起修煉心得和修真界一些奇聞軼事,倒也相談甚歡。
說話間,青衣童子送上來一桌素宴,大多是山菌野菇鮮果草蔬,還有野玫瑰花蕊烹製的千層餅,芳香四溢,色香味俱佳。
特別是一罈翠綠綿稠的菊花酒,清雅甘冽,入口醇和柔潤,回味經久不息,把很少喝酒的譚陽吃得滿臉緋紅,醉意微醺。
晚宴後夜風習習,涼而不寒,無垠的夜空繁星點點,如水的星光灑落在碧波粼粼的湖面上,灑落在野菊花海里,湖面和花海蕩起了層層漣漪,靜寂的群山巍巍,雕塑般聳立在千菊湖周圍,守護著這一方寧靜,這一片祥和。
眾人酒足飯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