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兒?跟他在一起嗎?”
長春忙說:“別把我扯進去,我只是順路送她一程而已。”趙瑟初隨即回答,“我要去祥雲寺,我想如素師太大概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早料到我會有今天,她曾說我可以回去找她。”
“不!”成謹低吼,“你不能出家!跟我回去。”
趙瑟初朝他苦澀的笑了笑,“跟你日去做什麼?做婢?做妾?”
成謹一時無語。
“也許你又要怪我的愛情有雙重標準。沒錯,為了你我幾乎什麼都可以做,但是當你的生命中有了另一個女人時,我的存在、我的付出,只會讓我覺得自己既可卑,復又可鄙。”
她這番話說得連本來嘻皮笑臉的長春都沉重起來——女人真是複雜!
“瑟初,我……”
“如果在你的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憐惜我,那麼請你放了我吧,讓我保留僅剩的尊嚴。”
天上一輪月亮,在飛快的雲翳間隱現,時而照射地面銀光一片。
成謹的感覺很矛盾,好象跨在門坎上,一腳在外,一腳在內,他不知道他是要出去還是進去;也不知道該出去還是該進去。
他記起一種熟悉的感覺,瑟初是第一個讓他不顧一切去愛的女人。
但是他要離開她……不!是她要離開他。
成謹扶著頭,最後乾脆彎下身,把頭靠在馬鞍上。
趙瑟初看了還是覺得擔心,“成謹,又頭痛了嗎?戚隊長,你快帶他回去呀!”她對後面一路跟隨著的戚隊長說。
成謹揮手拒絕。其實他不是頭痛,只是腦中有某種東西呼之欲出,就像蝴蝶即將破蛹而出。他在期待,期待蛹裡的美麗翅膀,會不會帶他重新翱翔於過去的記憶。
所以在這個重要的關鍵時刻,他就像個門神一樣守護著腦中的平靜,他知道,當他想起一切時,所有的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
長春忍不住好奇的說:“他在幹什麼?”
趙瑟初憂心忡忡的回答,“反正一定是又不舒服了。”
她滑下馬鞍,走向成謹。
“成謹……”
她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那一刻,在他腦中的蝶蛹忽然消失了。
“你還好嗎?”
成謹俯視她擔心不已的樣子,知道她不論什麼情況還是關心他,讓他覺得夠安慰了。
“別離開我!”成謹低語。
趙瑟初心慌意亂的轉過頭看長春。
長春笑了笑,他從來不以為她真的離得開成謹。
“別看我,在我身上你找不到你所想要的答案。”
成謹聽他這麼說,忽然從起伏不定曖昧不明的記憶中浮出了友好的印象。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他相信有關長春對他圖謀不軌的傳聞是假的。
“長春,謝謝你。”他說。
長春訕訕一笑,“別說了,我只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是非。瑟初,往前再走一里路就是祥雲寺,往後再退一里就是楓林小築。其實你很自由,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左右你,就看你自己怎麼決定了。”
“我……”
一邊是無牽無掛但空虛的日子;一邊是複雜的人際關係外加自我壓抑,但至少有愛情的日子。
何處才能有圓滿的人生?
長春又說:“你知道的,反正要離開楓林小築也不必急在這一時,等成謹真的娶了明月,你要是真看不下去,再去找如素師太也還來得及。”
成謹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就對你發誓,我一定等我恢復記憶後再辦親事。在那之前,你不是婢也不是妾,是我的貴客,我的知己。”
長春撇嘴道:“這個方法不錯,讓你跟明月平等對待,誰也不比誰大。不過,成謹你做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