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吧,讓我猜猜……”
林峰假正經的聲音從那邊傳來,被凌煙果斷打斷:“讓玫珂接電話。”
玫珂正在廚房裡面做夜宵,林峰聽到凌煙的打斷他欲找玫珂,在這邊吐了吐舌頭,從玫珂身後摟著她,將手機放在她耳邊,她看了一眼林峰,林峰唇語示意“是凌煙”,玫珂便一邊煮麵一邊接聽。
“睡得好嗎?”玫珂柔柔的嗓音從電話的另一邊傳來,雖然遙遠,卻好似柔柔的貼在心裡,有種能夠治癒一切的意味。
凌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別把我當你患者,一張嘴就問我睡得怎樣,你是要拿《夢的釋義》分析我還是把自己當做佛洛依德了?我說不好,你是不是還會問我做了什麼夢啊。”
許玫珂聽著也笑了,配合著點頭:“夢的內容是在於願望的達成,其動機在於某種願望,你可以和我說說。”
林峰看著玫珂側面的笑顏,側著腦袋在玫珂臉頰上吧嗒親了一口,滿意的看著她的臉頰升起紅暈,然後一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將腦袋枕在玫珂的肩上。
玫珂一笑,沒理會林峰的取鬧。
凌煙將電話夾在左耳和肩膀之間,伸出右手拉開窗簾,揚著頭眺望窗外遠處,舒服的吸了一口氣:“我倒是可以想象一會你和林峰能做什麼夢。”
林峰聽到凌煙隱晦的話不羞不臊十分正經的點頭表示贊同,玫珂輕推了他一下,將凌煙那話往正常的方面想:“跟大學主修心理學的人待在一起時間長了,你果然受到了本質的影響啊。”
凌煙挑眉,感慨著說:“這就是所謂影響啊。不過剛剛我還在想我們在普羅旺斯的時候呢,這會兒你們就打來了電話,來說說這叫什麼?”
玫珂聽著凌煙的調笑,對著林峰溫柔一笑說:“心有靈犀唄。”林峰聽到玫珂的話吧嗒一下又親了她一口,在旁邊宣戰領土的摟著玫珂和她輕聲說:“媳婦兒,你只能和我心有靈犀。”
凌煙隱約的聽到林峰的話,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嘖嘖,被那麼多女孩子視為白馬王子的學長,被那麼多文員視為正經嚴肅的總經理,此時卻是一副撒嬌的模樣,該讓多少女孩子的心灑地一片啊。
兩個人閒聊了一會,最後玫珂掛電話前交代一句:“我和林峰週四回去,別忘了接機。”
凌煙欣欣然答應。
許玫珂,巴黎五大心理學高材生。
也是和林峰交往了五年的女朋友。
他們說與凌煙初次相見是在一個party上,可是凌煙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只記得在法國蓬皮社藝術中心,一個名叫林峰的中國男孩上前和她一起合奏,之後她便融入了他和他女朋友的生活裡。
凌煙是個很難與人親密的人,就連小時候和蘇伲認識的時候都是要緩和一段時間的,但她莫名的和玫珂的親密程度讓她自己都驚訝,最後只能解釋成她和母親一樣名字裡都帶有玫字,或者作為學心理學的許玫珂總會讓她感到輕鬆,是然才會如此親切。
許玫珂的骨子裡帶著點倔強,但是總會在你不經意間將你的感情活動剖析的一針見血,再溫柔的說在她面前任何人都不用偽裝,偽裝也沒用,將軟硬兼施表現得淋漓盡致。於是凌煙和林峰在她面前都真實著,也放鬆著。
而蘇伲偶然來法國看她的時候,四人相會很快熟識,常常一起喝酒談天,也就促成了後來蘇伲總和林峰暗自探討凌煙近況以及行蹤的事。
在蘇伲回國,林峰偶爾不在的時候,凌煙順理成章的和玫珂一起到處閒逛,友情突增。
一次心血來潮兩人便跑到了普羅旺斯住了大半個月,觀賞大片薰衣草,品嚐那恐怕是凌煙在法國住得最輕鬆的一段日子了。
想著又能見到玫珂,心情相比昨天好了很多,走在街上聞著清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