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等人都落到這步田地了,生死操弄於此人手中,對方居然還不願意透露實話!
這等離譜的話,說出來能糊弄誰?
但凡對現實有些瞭解的人,又有誰還存有這等念想?
看著他們的表情,陳淵便在心裡暗暗嘆息,莫說你等不信,若是時間倒流,帶著記憶回去,怕是自己也不復再有這般念想了吧?
“但如今既有如此遺憾,又滋生這等因果,那便不妨痛痛快快的做上一場!”
此念落下,他揮揮手,道:“行了,各自去了吧,穩住你們的勢力,把不在掌控的派系名單交給我,咱們得拿出九九六的精神,只爭朝夕,爭取在……”他看了一眼東方泛白的天空,“今日太陽落山前,便將這諸夏上下打造成鐵桶一般!”
“這……”方陽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國家自有法度,諸部各司其職,哪裡能有鐵桶一塊?”
他們礙於性命,不敢不從,但也不想盡力,更不想真的牽扯,這時候自然會拿各種藉口來拖延。
陳淵頓時來了興趣,問道:“哦?你的意思是說,這諸夏各部之間,其實各自制衡?”
“不錯!”方陽點點頭,便打算詳細介紹其中難處,“我諸夏聯邦所行的,乃是分立之法,其中……”
“停停停。”陳淵擺擺手,“別來這一套虛的,你以為我是古代之靈,便能被此忽悠?分的是政治權力,但要掌控一個國家,劃定影響力,政治只是其中之一,輿論、資本、宗族、教育、人際等哪一個不能繞道而為?許多人朝為堂上官宦,暮為商會門客,旋轉門中走一遭,黑白兩道盡分曉!”
方陽一怔,心下驚慌,他沒想到這個復甦還沒多久的古代之靈,連這些都知曉,但感受著背後眾人的目光,只能硬著頭皮,也用古言道:“但政令可傳各司,又如何能約束那諸多商會?須知,這國中之人能抗府衙之律,而不敢逆商會之令!”
“這豈不是更為可悲?人人為錢貨所困,日日受煎熬,失了營生,百事皆哀,便真比牢獄之災舒服麼?但你若說真的干涉不了,那也是謊言,手掌暴力,尋個藉口便宜行事,哪裡是難事?”
說完,他也不再給方陽說話的機會,伸手一抓,凌空攝起,直接扔出窗外。
“遇到困難,不知道想辦法克服,一味的找藉口糊弄,實在是尸位素餐,留著何用?”嘀咕著,他看向噤若寒蟬的眾人,道:“遇到事情,辦法總比困難多,不換思想就換人。這個總理大臣不行……”他隨手指向一人,“今日起,你來做總理大臣。”
“啊?我?”那人一愣,隨即擺擺手:“這……這怎麼行?我非是黨魁……”
原來這諸夏聯邦,乃是內閣負責制,佔多數席位的團體或者聯盟,依照在議會所佔比例進行組閣,其黨魁為總理大臣。
“這有何難?讓你的團體安排先前那人辭職,選你做黨魁便是,誰若不滿,把名單予我。”陳淵一番吩咐,也不想再耽擱時間,“好了,都退了吧,莫要再找藉口了。”
那窗外方陽的慘叫聲才剛剛停歇,這屋子裡哪個還敢找藉口,紛紛點頭稱是,只是他們見陳淵這般倒行逆施,宛如古代權臣一樣肆無忌憚、飛揚跋扈,敢怒不敢言,心裡憋著一團火,但同樣也不想在這裡久留,指望離去後尋得反抗機會,便紛紛離去。
“他們心裡都憋著一團火呢。”
等眾人快步離開,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後有些憔悴的林長生走了進來,嘆息著道:“你要駕馭這群人,不恩威並施也就罷了,還這般直白的告訴他們,即便做事也不會有好下場,他們哪怕受制於你,恐怕也會存著其他心思。”
“我又不指望長久統治,無欲則剛。只不過是個過渡階段,他們也算是個留守官方。”面對林長生,陳淵反而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