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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伍文定喝完半盞清亮的酥油茶,一位大喇嘛有幸被指派完成美食,他用早就洗淨的手向茶碗裡舀進青稞粉,再加點牛油,灑點鹽,反覆的搓捏成型。最後完成的是一個有點胖的小紡錘樣子的流線型樣子,盛進茶碗獻給伍文定。
雖然看見洗過手,看著捏製成型的過程中,紡錘由米黃色,越來越黑的過程,還是讓伍文定產生了一定的心理抗拒感。
接過茶碗拿起紡錘,小心的用牙齒刮過硬殼般的表面,沒有想象的油膩,熱乎乎的粗糙觸感傳來,艱難吞嚥下一口之後,卻感到一陣熱量散開……只是最後,紡錘還是在眾人熱切的圍觀中,靈巧的滑進袖口。實在不喜歡啊~~~~
最後伍文定是艱難脫身的,先是簡單的講述了一下他現在個人情況,表達了上師準備先把大學學業完成再準備進入社會修行的初步打算。留下一個學校的通訊地址和家裡的電話,叮囑在這個階段如果不是發生解決不了的事情最好不用找他,免得打攪他修行。他的事情拉薩方面一定會知道。但最好讓今天的參與者不要外傳,封閉在藏族內部,畢竟有些東西別人理解起來比較困難。政府機關是可以備案,伍文定還指點就是那個“有關部門。”
反覆強調打擾他修行的嚴重性,並感覺登巴已經能夠完全體會,才先從側門和登巴一干高階人眾離開,然後自己偷偷摸摸從山頂走後面小路繞到另外一邊的山門外,和央巴一起在角落裡的草叢坐下來。本來是登巴要求一起陪上師過來的,伍文定對各條小路門清;卻推脫不過,就指了角落裡門邊最不起眼的央巴一起。
登巴還請求上師帶上一些法器和供品,方便修行。伍文定也推脫了,只拿了那串念珠,反而還給登巴指出有幾樣珍貴的東西是藏在納珠寺的什麼地方,都是因為歷史上某幾任活佛沒有來得及交代,泯沒在歲月中很多年,而數百年整日遊蕩在寺廟裡的土益尼瑪就很清楚了。喜得登巴活佛明亮的眼睛又大了不少。想來面對山那邊的同事更有底氣了。
伍文定終於可以安靜下來,從央巴死死捧住的小挎包裡翻出自己的煙,問央巴要不要,央巴一陣慌亂的搖頭之後又點頭,伍文定只好把正要自己點燃的煙給過去,又去抽出一支。央巴不抽,一手託包一手託煙。
伍文定開始有點意識到煩惱:“你蹲好,動作小點,還不夠打眼麼?”
央巴更慌亂,不知道怎麼蹲,最後紮了個馬步。
伍文定有點暈。
等了半個多小時才接近五點鐘,終於看見同學們陸續的出來,老陳在最後,王天曉還要落後半步扛著重型腳架。
陶雅玲在最前面,風風火火的出來沒有看見伍文定,最後是注意到怪模怪樣的央巴才看見伏在草叢裡的伍文定,終於忍不住笑:“你都二十歲了還老這麼裝怪,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伍文定是支不走央巴,才躲起來免得暴露目標的。轉身先撫頭再低聲威脅央巴:“登巴活佛想跟來我都沒準,你現在完成了,有人接我了,你可以拿上這支菸回去了!”
央巴扎這麼久馬步還沒有想好怎麼蹲,終於倒退著轉身,又一步一回頭的捧著煙走了。
終於輕鬆了,伍文定蹦起來就想往客車那邊跑。被陶雅玲一把揪住:“剛才我有喇嘛在問你的名字,他們很多人聚在一起說藏語,你又惹禍了?”
伍文定雙手合十:“他們覺得我有慧根,想喊我出家,女施主,老衲有禮了。”
陶雅玲有點恨:“喊你做孫猴子麼?你這麼跳來跳去的。”
伍文定稍微嚴肅點:“我還要回去準備今年新年晚會的表演,所以我拒絕了。”
陶雅玲更恨:“你就和孫琴這些外單位的合作?你忘記你是哪個專業的?”孫琴就是舞臺上擺了伍文定一道的那個附中學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