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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也不能準確轉達人的願望和神的意志。

恰克莫一行準備在某位族人府內歇息一晚,待第二日入宮再行求福祭祀。

陳旭日早已經等的急了。

冬日天短,日頭下去卻早。他在寒風中哆嗦了好幾個時辰。

既是事急,推測遠道而來的一行人勢必不能也不會繞路,他們從哪個方向來,將要從哪個城門進城,陳旭日大概能猜得出八九,剩下的跟過路的老人打聽一二,互相對照也就有數了。

怕只怕白日裡等的人沒到,倘若那些人挑了夜裡進城,彼此錯過就麻煩了。

不過,陳旭日估計他們應該不會選擇夜裡趕路,這時代路況不好,又沒有適當的照明工具,而且也要考慮到大薩滿的身體,反倒是白日裡進城的可能性最大。

陳旭日所慮之事非此一件。

他十歲了,雖然滿十歲的時間不及一整月。但似乎在旁人眼裡,這年歲上了兩位數的男孩兒,跟個位數的就是不一樣,好比一個分水嶺般,待遇都不一樣了。

也或許是這些日子來,他的表現還算沉穩,讓人覺得可靠或是可以信任,總之,現在陳旭日已經有了出府的權力,不像去年,基本上就圈在家裡的那進四合院,整天除了背書習字就是學習中醫。

大部分時間,他要出府,還得陳伯跟在一邊,偶爾短時間的外出則不受此限。

而今天,陳旭日卻是一個人出來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時間,為防母親阻止,只簡單留了個字條。耽誤到這時候,連中午飯都是在外面胡亂找了個麵攤,吃碗熱湯麵解決掉,晚上回去,一番審問責備指定免不了啦。

哎,若是今日沒等到人,明天再想出府就不容易了。

想到這個,陳旭日的眉頭皺的死緊。

枯燥無事單隻盯著城門口等人,不管怎麼說,都不是件讓人覺得舒坦的事。

等的心焦氣燥時,陳旭日也就做了最壞的打算。這種守株待兔,成功率只有一半,或許能再多點?總之不會是十成十。

他已經在這邊白白耗了一天,若無意外,後天四阿哥即將夭折,明天即是最後一天了,今日不成的話,明天他還要再耗在這邊嗎?

早晨時間短,陳浩後來急著走,到底沒說宮外邊哪家的福晉是薩滿,他一個小孩子,到哪裡打聽去,又能跟誰打聽?

這話且說回來,陳浩說了又怎樣呢?他即便是巴巴的找到人家門上去,誰家的王公福晉肯折節見他?怕是門房那邊直接就打了回票。

難道真的無法可想,就這麼坐以待斃?

陳旭日怎麼想都覺得不甘心。

寒風刀子一樣吹在臉上,生疼,疼到最後都麻木了,寒氣從衣領處滲進來,那種冷直從骨子裡泛出來,整個人恍若成了一個冰塊般沒有一絲暖意,牙齒時不時咯咯響一陣,要用了十二分的力去壓制。

到最後陳旭日索性放鬆了臉上的肌肉,牙齒要打架隨它去。

只是腳底板實在冰的難過。

逼的他只能跳來跳去,以期讓自己好受一點。他懷疑運動生熱的原理在這時候已經全然失效了。

陳旭日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苦頭?

到最後,他在心裡發狠道:一定、他一定要等到那位遠道而來的大薩滿,如果不能,今個兒晚上,他就挨家拜訪王公親貴的府遞,總之一定要在明天得到進宮的機會……莫名其妙來到陌生且落後的幾百年前也就罷了,他都打算適應環境,好好生活了,非要把他拖進這一檔子倏關生死的破事……賊老天,你讓小爺不好過,小爺也不會順了你的意,即便賭上這條命,也非要把這時空攪一個翻兒!原該死的皇子,他偏要救,哼哼,按著歷史本來的軌跡,三年後順治就該殯天,他偏要從中生生插上一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