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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目的的真實。

她沒有在輕而易舉能致他於死地的時候推開他,也沒有在他因幻覺和誤會發瘋險些將她活活扼死的時候就放棄他。

她脖頸上的青紫痕跡可怖,卻成了謝玉弓眼中最美的紅妝,成了他愧疚心酸,又情潮瘋漲的佐證。

她抗拒的,“九殿下,別這樣。”成了謝玉弓耳畔最美的絲竹之音,成了他聆聽過的這世上最美妙,最催動情海的仙音。

他有些激動難抑,他雖然沒有過女人,他雖然之前不懂男女之間的愛意。

可並不代表他不通男女之事,他雖然在皇宮之中作為一個被厭棄的皇子,沒有專人教引,但他在宮門長閉的長樂宮中接受死士訓練,有一項便是男女陰陽。

要抵抗誘惑,自然要先通曉。他不光通曉男女陰陽,還通曉龍陽。

只是他從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何趣味,甚至覺得好似牲畜般令人不適。

再加上他母妃從他很小的時候便因為這種事情日日以淚洗面,哭恨不休,後來舉族皆因這所謂的男女情愛而崩。

他寧願自己來,也不願和任何女子或者是男子親近。

他在察覺到他的九皇子妃的情愫之前,除了與人交戰打鬥之外,是絕不喜人近身的。

可是他如今正如白榆所說,是那開閘的堤壩,已經洩洪讓他如何能停?

床幔已然落下,他對所有的一切都好奇極了。

清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所向,他自問有能力掌控和擁有,自然不肯再

遏制本能。

他痴纏起來更勝女子,白榆像被鷸鳥尖喙生戳開的河蚌,滿心只有“將死欲休”的顫抖和畏懼。

本來這事兒倒也沒有什麼,白榆本也是打算利用起來爭取時間的。

可是謝玉弓未免太……誇張,他像個不允許獵物的一丁點津液流失在地面的惡霸,都要盡數吞吃嚥下才能滿足一般。

白榆記憶中的那事兒,都是講究個氣氛到位,朦朧而美好,張弛有度淺嘗輒止,總是勾得人意猶未盡的那種。

她覺得這玩意就像是吃飯,貪多傷胃,吃足易膩,就不美了。

也未曾見過謝玉弓這種陣仗,還未開吃就已經是敲盆砸碗,白榆只覺得自己恐怕要真的被吞吃殆盡。

“你流血了,傷口又流血了……九殿下,九殿下!”

“你怎麼不喚我九郎了?”謝玉弓壓著白榆肩頭,聲音低磁好聽極了,帶上一些微微的氣息不均。

長髮因為低頭散落了白榆滿身,好似水草般纏縛,涼絲絲的觸感,處處勾連著。

白榆推著他的頭,咬著牙眼淚汪汪,不是疼,是驚、是亂、是慌、是臊。

“你傷不淺,一直流血都浸透了……嗯,浸透了布條,你不要命了嗎!”她惱起來,提高一些聲音喊道。

謝玉弓這才抬頭說:“不礙事的,我從前訓練,總是流血受傷,比這嚴重的情況多了,哪次也沒有死。”

他湊近白榆要親吻,白榆猛地偏開頭去。

謝玉弓頓了一下,微微偏頭,晶瑩的雙唇對著白榆的眼睛,帶著些許揶揄一般:“你嫌棄你自己?”

白榆:“……”滾!

她不能罵,人設還在,她……她得死遁呢。

對,死遁!

她等一下……等天亮就去揭露太子,然後就死遁。

她不要和謝玉弓這個大反派大變態再有什麼接觸了。

謝玉弓低低笑了下,傷口確實疼得要命,太醫也囑咐他這傷勢不容小覷。

而且此番因為他這個九皇子妃的“出其不意”,謝玉弓如今可算是滿盤皆贏。

他需要儘快地做出部署,加上鴻雁的襄助,爭取一舉將太子一黨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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