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談】戈爾巴喬夫在他的回憶錄中說,國家復興其複雜程度大大超過了原先的一切預料。不過業已完成的事情應當得到應有的評價:社會獲得了自由,政治上和精神上得到解放,消滅了那個早已使我國無法成為富足安康、繁榮昌盛國家的極權主義體制。在民主變革的道路上實現了突破。自由選舉、出版自由、代表制政權機構、多黨制均已成為現實。開始走向多種成分經濟,確立了一切所有制形式的平等地位。在土地改革的範圍內農民階級得到復興,出現了私人農場,數百萬公頃的土地交給農村居民、市民使用。生產者的自由已經合法化,企業家活動、股份制、私有化方興未艾。
但這些重要成就,卻沒能得到人們應有的充分認識,因此也尚未學會利用自由。公開性不斷突破當初力圖限制它的框子,開始具有不仰賴命令和指示行事的性質。從社會民主化的觀點來看,優點是顯而易見的,它是在各個領域進行改革的強有力的手段。但也出現了許多缺點。報紙、雜誌好似散兵各自據守〃掩體〃,成了各種不同社會趨向和政治流派的代言人。一場怒氣衝衝的鬥爭業已展開:粗暴的指責、攻奸、辱罵和誹謗盛行,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抖露陰私。相互對立的看法和觀點往往發展成為無原則的勾心鬥角,背後卻隱藏著某些集團或大眾傳媒新主人的私利。大眾傳媒上這種無原則的爭吵在向社會散播著仇恨、敵對和刻毒的情緒,浮躁、淺薄、聳人聽聞的評論不斷助長著各種成見和偏執。那些對聯盟思想本身展開攻擊的民族主義者,就靠著成見和偏執,實現了政治上的飛黃騰達,迫不及待地一頭撲向權力的寶座。
1991年12月的最後幾天,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不久前還是一個強大國家的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眼看著土崩瓦解。國家任人〃宰割〃,人們卻差點沒把這事當成幸福?!各共和國的最高蘇維埃紛紛拋棄主權國家聯盟條約草案,吞下了別洛韋日協定這顆毒果。輿論大譁。知識界保持沉默。我對代表們和人民的呼籲以及關於蘇聯解體會帶來嚴重後果的警告,竟無人理睬:(當人民被引入歧路時,他們一心向往自治;但是這種對獨立的熱愛根源於對專制制度的憤恨,它絕不會持久;它與產生了它的偶然事件一起消失;人們似乎熱愛自由,其實只是痛恨主子。)社會已迷失方向,無法正確理解所發生的事情。國家的毀壞者正是利用了這一點,篡奪人民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利。
至1993年的秋天,1990…1991年曾經爭論得面紅耳赤的許多問題,已真相大白。曾經許諾的在獨聯體框架內保持經濟、政治、國防和至關重要的〃公民空間〃 等方面的完整性並未兌現。原蘇聯各共和國的情況是:經濟崩潰,戰爭不斷,暴力和犯罪猖撅,公民和少數民族的權利遭到踐踏。這一切都是對傲慢的政治家冒險主義的報應,是他們使社會和國家從改革之路拐向 〃大動盪〃 的道路。
時間是毫不留情的,它會使一切原形畢露。昔日偶像的光澤已大半褪去,人群對他們發出的讚許聲已變成咒罵聲。看來,我們正在開始明白,不可沉湎於幻想之中。而這是恢復健康和實現希望的保證。
【漫談】鄧小平在1984年說:“反對資產階級自由化至少還要搞二十年。民主只能逐步地發展,不能搬用西方的那一套,要搬那一套,非亂不可。我們的社會主義建設,必須在安定團結的條件下有領導、有秩序地進行。如果中國採用了西方式的民主,中國將產生許多不必要的過激的政治運動。”
【漫談】群體中個人的從眾心理傾向,常常造成教條主義、偏執以及道德責任意識的放棄。群體盛行簡單而極端的感情;提供給他們的各種意見、想法和信念,他們或者全盤接受,或者一概拒絕,並將其視為絕對真理或絕對謬論。由於這種簡單化的思維方式,群體並不認同“合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