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好撕破臉皮,畢竟現在還不到公開的時候,因此只好圍魏救趙,請朱家的人幫忙了。
而他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家十分清雅的茶樓喝茶,對面則坐著一身白袍的崔元衡。
對於沈闊查他,崔元衡自然也知道。
如今寧安府變動在即,他的身份早晚都要暴露,因此,也不許在意,此刻他面色依舊有些蒼白,眼神卻漆黑透亮,聲音依舊寡淡清冷,將手中的茶碗一放。
看著對方開口道:“沈公子約我前來,不知有何指教?”
事到如今,話不許多說,崔元衡面色雖平淡,可是眼中卻藏著熾烈的火焰。
而沈闊同樣臉色冷硬,抬眉,眸光似箭。
“放她離開。”
崔元衡聞言,直接嗤笑一聲,聲音越發清冷,“沈公子莫非是吃醉了?大白日的,說什麼夢話?”
沈闊依舊沉著臉,一臉認真的道:“是不是夢話,你心理明白。”
這話一落,崔元衡目光如劍的射了過去,針鋒相對的道:“我還真不明白。”
“沈闊,你這是何意?”
“沈家與王家之恩怨,不用我說,你作為沈家幼子,應當比我更清楚,難不成當叛徒還不能令你過癮,非要覬覦他人之妻,做個齷齪之小人,才能讓你得以滿足?”
崔元衡話畢,眯著眼睛看向他,而沈闊被說的也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眼神帶著憤怒道:“崔元衡,我沈家無愧於心。”
“嗤--,無愧於心?哼,有愧於世人而已對吧?”
沈闊氣的額頭青筋暴起,而對面白袍少年依舊風輕雲淡,只是眼中卻藏不住的蕭殺之色。
敢覬覦他的人,該殺---
要不是因為他是老師的親外孫,崔元衡恨不得現在就將此人碎屍萬段。
而沈闊過了好一會兒,平靜下來之後道:“我沈家如何,不許你來評說,是與對錯自在人心。”
“我今日來找你,不是跟你討論此事的。”
“我來,是讓你放手的。”
“說吧,只要你寫放妻書,什麼條件,隨你開。”
這話一落,嗖---的一聲,隨後就見一隻箭羽飛射而來,沈闊瞬間向後一仰,還沒等他站起,另一隻箭羽直對他的面門。
沈闊武功了得,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崔元衡一個書生,居然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並且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一連射了七八隻箭,如箭雨一般落下,沈闊雖然沒有受傷,可是卻躲的十分狼狽,直到接到最後一支箭,才站起身,冷冷的看著一身白袍,手拿巨弓,箭搭在弦上的少年,疾聲道:“你這是何意?”
而回答他的又是冰冷的一箭,只是這一箭沒有射向他的身上,而是直接射在了他的腳邊,隨後聲音清冷如冰刃道:“開戰。”
沈闊被堵的心緒翻滾,隨後直接大聲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爹在哪兒嗎?”
崔元衡聞言一愣,隨後雙目冰寒的看著他,而沈闊將接在手中的箭羽一把扔在了地上,隨後抬起頭,直直的看向崔元衡道:“你真不想知道你爹的下落?”
“用你爹的下落,換一本放妻書如何?”
崔元衡雖然站的筆直,可是他的手卻僅僅的握著巨弓,手上青筋紮起,過了好一會,冷冷的撇了對方一眼,轉身抬腳就走。
而沈闊則大聲道:“你知道的,這絕不會誆騙你。”
“對於你來講,暗中探查你父親的下落,力有不逮,可是我不一樣。”
“我沈家好歹是當朝重臣,手中人脈不淺,尋個人而已,崔元衡,不,我應該換你一聲崔七郎,可對?”
原本已經大步而去的崔元衡,腳步瞬間停了下落,慢慢轉身看著沈闊,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