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及冠之後,長者會賜下表字,而喚對方表字,則為表示尊重,哪怕極好的朋友,也是不可僭越,除非關係極差,或者兩人有仇怨者,才會直呼其名。”
“而只有長輩和極其親近的夫妻之間,才可喚其名字表達親近之意。”
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而葉小樓的臉色越發難看。
當初自己喚崔元衡大名,每一次他都板著臉讓自己喚他相公,她原本以為這是古代的傳統。
如今看來,不是不可以叫,而且,關係還不夠親近。
也是,那時候倆人還不熟,這樣貿然的喚其名,怕是崔元衡以為自己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吧?
葉小樓雖然理解,可是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一種把自己排除在外之感油然而生。
而讓她十分鬱悶的是,崔元衡不讓叫,這個沈闊又是幾個意思?
她一個農女不懂也就罷了,難不成沈闊這個土生土長,又進士及第封了官的人也不懂嗎?
照朱瑛這麼一說,葉小樓都覺得,她倆有貓膩了,可問題是,真的沒有啊。
你說鬱悶不鬱悶?
而一旁的朱瑛見葉小樓的臉色青了白,白了青的,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葉姐姐--”
“你當真不知嗎?”
葉小樓回神瞪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像知道的人嗎?”
“我雖然出身鄉野,很多規矩不懂,可是好歹知道自己是嫁了人的,搞婚外情這種齷齪之事,我才不屑為之。”
“我要是不想跟崔元衡好了,大不了和離,我至於把自己至於這種尷尬的境地嗎?”
“更重要的是,這算是私事兒吧?我有病才會弄的人盡皆知。”
朱瑛想了想,點頭道:“也是哦。”
“那葉姐姐,你若是跟沈大人無意,為何,還會叫的,這麼,親熱--?”
這話一落,葉小樓就燥了,“親熱???”
“叫個名字就親熱嗎?起名字就不是讓人叫的嗎?”
朱瑛一臉鴨子聽雷的看著她,而葉小樓一臉不耐的道:“算了,說你也聽不懂。”
“反正,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且,我也搞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
這邊倆人在討論的時候,而正主早已來到了府城。
這些時日,他每當找機會想見葉小樓一面的時候,總會出現各種變故,讓他望而逐步。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是事不過三。
沈闊又不傻,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關卡。
不願意自己跟葉小樓見面的恐怕只有崔元衡這麼一個人了,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動用的是自己外祖父的勢力?
可看著不像啊。
一次次過後,他開始警覺,也開始反偵察的釣魚。
他總覺得崔元衡的出身不簡單,如今經過多番刺探之後,總算有了收穫。
只是一想到這個人的出身,沈闊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而且禍不單行,京城那邊傳來訊息,他怕的時間不多了,他要儘快回去阻止他娘亂點鴛鴦譜。
要是之前,他還沒當回事兒,他老孃擔心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給她找個妻子傳宗接代這種想法也由來已久。
可是卻沒有像今日這般焦急,想來是崔元衡那邊動的手腳。
而他自然也不是一個束手就擒的人,很快開始了反擊,倆人鬥智鬥勇,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忽然接到葉小樓要去府城的訊息。
沈闊頓時坐不住了,只要一想到兩個人朝夕相處,他就完全忍不了。
而更可氣的是,葉小樓身邊被崔元衡的人圍的水洩不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