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清冷——你是個女孩兒,這些事,不要管了。
阿衡說,我本來也沒想管你,可前些天看電視,說喝酒死於肝炎的全國又多了幾成,怕你早死。
言希低頭,發上垂著水珠,輕輕笑了,我昨天,昨天,回來的時候,看街上還有賣糖葫蘆的,給你買了一串,在茶几的玻璃杯中插著,你去吃了吧。
阿衡跑過去,天熱,化了一夜,滿桌的糖膠,像紅色的眼淚。
她心中嘆息,這個沒有常識的笨蛋,想疼人竟也是學不會的。
咬了一口,酸得掉牙。
言希皺皺眉,不能吃了誒,扔了吧。
阿衡搖頭,難得你送我個什麼。
他拿著毛巾擦臉的手僵了僵,別過頭,眼中什麼光景,別人大約是看不到的。
他說,今天是溫叔叔的忌日,你跟我回溫家看看罷。
阿衡口中卡著一粒山楂,酸得直掉淚。
言希卻拿著紙巾,把她抱進懷裡。
哭什麼,他們不喜歡你,是他們心裡犯糊塗,溫叔叔通透著呢,家中兒女,最疼的就是你。
阿衡低聲,眼裡的淚光跟冰碴子似地,疼且扎人,可偏偏這個喜歡我的,還讓我給害死了。
言希輕笑,你真老實,不讓法院立案,自己就招了。
他放開她,看著她眼睛,平淡開口,坐一趟飛機,溫叔叔心臟病發,你怎麼就成殺父兇手了。難不成飛機是你開的。
阿衡說,我該勸著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