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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碎了,缺口都細細膩膩。

她低頭,愣神,同性戀啊同性戀你怎麼能說得這麼隨便,然後,跑神,杯子碎了不是好兆頭唉一輩子呢……看著挺值錢,要賠多少……

老闆會做生意,殷勤過來換杯子,言希望著木窗外的天色,說不用了,從皮夾中抽出幾張嶄新的鈔票,遞給他,攥住阿衡的手,投入黃昏。

不回頭,步子很快很快。

阿衡被他拉得袖口皺成一團。她說,言希,你鬆手,快鬆手,我生氣了啊。

那個夕陽下,頸子乾淨白皙的少年,卻就著昏豔的金光,拉著她,跑了起來。

如果換個場景,依咱們言少出格前衛不畏人言就怕沒人圍觀的性格,依作者狗血的本性,他照理該橫抱起溫姑娘,深情爺們兒地說一句,陸流算毛,老子還看不到眼裡,老子這個世界最愛的是我家寶寶。

再換個場景,依一個作者應該有的精分本性,依好文不虐tmd就不叫好文的真理,言少興許應該無比糾結深沉地說一句,阿衡,我……我忘不了陸流。當然,溫姑娘默默流眼淚說一句我祝福你才好。

咳,可惜,以上,都沒有。

言少其實,毛都沒說,他就是扯著阿衡的手……啊,不,是袖子,憋足了勁兒地向前跑,然後,夕陽下,兩個人喘得跟頭牛似的,直到以前高中的校門口,才鬆了手。

阿衡腿快跑斷了,邊喘氣邊指著言希——瘋了!誰說你什麼了,不就是我說我不待見陸流嗎,怎麼,還戳你心窩裡了!

語氣,像釀了江西陳醋。

言希卻低著頭,輕輕放了握著的她的衣袖。笑了笑,陪我走走吧,有些想前些年。

阿衡看著西門金閃閃的校牌,愣了愣,心中的火氣教無奈和他蹩腳的轉移散了大半,頷首,說好,很久沒進去過了。

三棟教學樓在即將暗下的日光中安安靜靜,微風和氣,草色茵茵。

不遠處的籃球場上,幾個帶著青澀稚氣的年輕男孩在打籃球,肌肉,汗水,碰碰拳,歡呼一聲,進球,三分。

言希大字倒在了草地上,輕輕閉上眼,唇角是安謐的笑。

安謐,這詞形容他,多少有些違和。

阿衡居高臨下,眼睛溫和,彎了起來。

他說,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阿衡問,什麼夢。

我娶了你,而且我們生了個小孩兒。你給他取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可惜我記不得了。然後,我們一家三口住在有歐式壁爐和波斯地毯的房子裡,他還很小,坐在地毯上玩玩具,我們喊他吃飯,無論怎麼喊,他都聽不到。然後,我就醒了。

阿衡手支下巴,笑了起來,嚇,我怎麼這麼倒黴,一輩子栽你手裡不說,竟然還生了個小聾子。

言希睜開眼睛,望著滿天的霞光,不過,你沒見,那孩子,委實長得很漂亮,有我的眼睛,你的嘴呢。

那笑意,溫柔得像是清晨日光下的第一滴露水。

阿衡臉紅了紅,覺得夏天的日頭到了傍晚也不愧是夏天的,怎地這麼烤人。

他站起來,拍了拍身後的草,不遠處,籃球場上有人把球打偏,衝著他們的方向滾來。

言希挑眉,拾起籃球,走近了幾步,眯眼,對著籃筐,那個架勢,那個範兒,牛逼得很像突然出現的哪路boss大神,輕輕一投。

金光閃閃,閃閃,閃閃,言希覺得自己在放射像X光一樣的金光。

然後……咳,球撞到了籃筐。

言希掩面,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可能沒中……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籃球場一群半大小夥開始爆笑。

阿衡= =。

言希咳,聽說校史館又重建了,咱們去看看吧,裡面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