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斥的樣子,可是,裙子下面,是什麼,問十個,卻有九個說不出所以然。
我和陸流打賭,班花的內褲是土黃色的,他死活不信,我把那個女生喊到身邊,然後,趁著問她題的空當,從後面掀開了她的裙子。
白皙瘦長的大腿,以及,土黃色的四角內褲。
陸流伏在後面的桌子上笑得死去活來,那個女生驚呼了一聲,臉頰發紅,怔怔看著我。
她暗戀我已經很久。
我說抱歉,含笑看著她,她卻哭了,眼裡有大點的淚滴,晶瑩透亮。
那天晚上,我夢到了一張十分漂亮的臉,我把他壓在身下,像發了狂,他眼裡有淚,和多年以前看到的思爾那麼相像。
我醒來的時候,床單溼了。
那是第一次,像個劫難,我難以接受,連看到陸流都不自在,因為陸流和他如此親近,身上似乎還帶了他的氣息。
像陽光一樣。
我和他益發疏遠,和陸流更加親密。回家的公車上,我和陸流是始發站,言希思莞達夷在第三站上車。
我們一起回家。那時候,陸流家還沒搬走。
他們習慣打打鬧鬧,我坐在一邊看書,看累了,望望窗外,飛逝而過的時光。
達夷調侃言希,問他是不是暗戀同班的林彎彎。
言希難得沒挑眉,臉紅了,可是,思莞臉卻黑了,而陸流,他不動不怒,微微笑著像個菩薩,可是握在手裡的飲料紙盒卻扭曲了七零八落。
我透過書,坐在他身旁,看得分明。
過了些日子,陸流和言希似乎鬧了彆扭,言希放學了,總愛一個人閒逛,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過著亂七八糟的日子,他把自己放逐,和我們隔離開。
又過了些日子,首都南端出現了爆炸案,死了整整三十三人,言希很幸運,從火中自己爬了出來。
他住院許久,消磨了小時候的一些銳氣。
我爺爺和爸媽去醫院看他,我就坐在他病房外的花園裡,繼續看我的書。
我坐了很多天,來過許多人,去了許多人,其中,包括陸流和他那個狡猾陰狠的爺爺。
言希養好傷的時候,陸流去了維也納。
一夜之間,這個世界,連屬於言希的氣息,像陽光一樣的霸道絢爛,都消失在空氣中。
言希休學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半夜和達夷曾經爬過他家的牆,不過,我當的是人梯,把達夷馱到了二樓。
那塊黑色的窗布,我每天躺在床上都能看到的窗戶,緊緊地閉著。
達夷拿鉗子撬開了窗戶,他爬了進去,我縮在言家牆角把風,等著。
等到達夷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憋得臉通紅,要哭卻沒敢哭出來的樣子,他說,言希瘋了。
我放學時,揹著書包路過言家,總是盯著二樓看很久,看著看著,時間長了,也就不覺得累了。
我想把他偷出來,然後再和他打一架。
很久很久,久到我身旁言希的氣息已經微弱到察覺不出時,他們卻說言希的病好了。
我看著他屋子的窗簾又換成了粉色,卻笑了。
這個瘋子……
可是,他卻已經不是我認識的言希,冷漠,冷漠到可以把笑容掛在臉上心裡卻沒有絲毫波瀾,和陸流那個虛偽的模樣,逐漸趨同。
言希的氣息消失了,死了。
自從那天,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關窗戶,拉窗簾,在黑暗中做任何事,除了停止思維。
從爸媽的交談中,我隱約猜出溫思爾是言希的親妹妹,而後不久,正牌溫姑娘回到了溫家。
言希對溫思爾一向百般愛護,萬般維護,甚至,把妹妹欠的恩情背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