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兩支子孫不免都面帶惶恐。
八房老太爺抬起手;道:“只要你們都循規蹈矩;踏實做人;自沒有把柄讓人抓”
泯老爺擔心道:“話雖如此;可沈家九房中;六、七、八三房最弱;要是外人想要欺負沈家;說不得真要挑這三房下手……”
至於落魄九房;產業敗盡;本沒什麼可圖的;且有個堂親是狀元;有個子弟在沈洲身邊;在外人眼中也不好招惹。
八房老太爺道:“所以我說了;讓你們警醒;要是你們有錯處露在外頭那是活該;要是好好的也無需擔心太過……真要有人敢欺負到門上來;我舍了這張臉也會為你們討個公道”
老人家雖是耄耋之年;可因清心寡慾、粗茶淡飯的緣故;精神頭依舊健碩;說起話來擲地有聲。
這兩房子孫本就平庸的多;有八房老太爺這番話;在自省檢點的同時;便也多是將提著的心放下。
等眾人散去;沈琴尋了藉口不走;賴在沈寶跟前;嘀咕道:“寶哥兒;老祖宗是不是危言聳聽?別說沈家尚未分宗;就算沈家分宗了又如何?一筆寫不出兩個沈;難道被外人欺負;分了宗的族人就不守望相助了?”
沈寶搖頭道:“老祖宗擔心的並不是明日、後日的事;而是沈氏一族將來……宗房之前被各房敬重;除了嫡支大宗的緣故;還因宗房與二房交好;之勢強於松江各房。如今宗房與二房生嫌隙;依仗就少了;且太爺已經故去;宗房大老爺的威望遠遜已故太爺;怕是壓不住各房族人……沈家如今不僅靠山少了大半;人心也難齊了……”
沈琴聽著心裡也跟著沉甸甸的;苦著臉道:“二房真會因此疏遠松江各房族人麼?”
“本也不親近;不過先前有宗房在;多少還有些面子情;如今連宗房都要斷關係了;何況其他人?”沈寶直言道。
沈琴揉了揉鼻子道:“珏哥兒怎麼就去了?原還想著將他當成靠山;說不得什麼時候遇到難處;求不到別人;就去求珏哥兒去……”
沈寶嘆氣道:“海大伯此舉;實是思量太不周全……”
沈琴卻想起兩人來;眼睛一亮道:“玲二哥與琳二哥不是在洲二伯身邊麼?讓洲二伯再擇嗣子不就好了?”
沈寶搖搖頭:“琳二哥太過質樸;恐怕洲二伯看不上;至於玲二哥;就算再伶俐;可出身太麻煩了些……”
沈玲是庶子;下邊有嫡兄弟、庶兄弟;上面有嫡母、姨娘;還有好幾個親叔伯。商人重利;倒是就不是用規矩禮法能制約得了的。要是二房真擇他為嗣子;就要預備三房一門上門打秋風。
沈琴直覺得腦門子疼:“哎呀;現在巴結瑞哥兒是不是太也遲了……”
另一位族老九房太爺的反應;與兩位老太爺的反應截然不同。
在外人跟前不顯;在自家兒孫跟前老爺子簡直要手舞足蹈了:“宗房與二房關係蹦了好;蹦了好啊……二房二老爺再擇嗣子就不會是宗房一脈;說不得咱們家琳哥兒憨人有憨福了……”
沈璐道:“不會吧;二房二老爺身邊不是還有沈玲在?”
“不過是賤妾所出孽子;擅長的又是商賈事;實上不得檯面;二房二老爺留他在身邊當過管事使喚已經是他的福氣;還想要其他就是妄想”九房太爺道。
沈璐想著素來笨拙的胞弟可能要風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兒;嘀咕道:“二房在京中;同沈理可是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