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兮兮的模樣,再誠邀秋風客串,無比悽慘地撲倒於地抱住部長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國光啊,你不能,不能趕我走啊~~~”
哭泣,讓一棵狗尾巴草偽裝成一朵苦情山茶花難度係數實在太高,再再度否決!
……
—————————回到現實的分割線————————
“你在做什麼?”當手冢自前臺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某人仰望著高高的並且亮閃閃的天花板,神情相當詭異,背後似乎還有一縷縷的黑氣在蒸騰。於是,不好的預感第n次光臨。
很明顯,手冢的話把沉浸在思慮中的暮葉嚇了一跳。只見她在狠狠地抖了一下之後,迅速背過身去,使勁揉著自己的眼睛。一雙水汪汪、紅彤彤的兔子眼具現,暮葉努力鼓起臉,十足小媳婦樣地扯住手冢的衣袖:“國光,我不想回去!我回去了,誰給你做飯,誰給你洗衣,誰給你蓋被子?”
雖然,離別的時刻這樣確實破壞氣氛,但是手冢的眉頭委實抑制不住地抽動了幾下。他們似乎都是在餐廳吃飯的吧,房間裡也有全自動的洗衣機,至於蓋被子……前天將他踢下床的人究竟是誰?!
“唉?”一陣鬼哭狼嚎之後,暮葉終於從她拙劣的演技中醒悟,“你為什麼都沒有反應?難道你都不感動的麼?”
手冢輕輕抬下眼皮,明亮的眸子裡看不出悲喜,但是可以想象維持著冰山的形象已經相當困難了,緊緊抿了抿嘴唇,不發表任何言論。
暮葉也已經維持不住那種小白兔的表情,斜眼小心翼翼地瞟瞟他,撇撇嘴角,與她那無良堂哥有幾分相似的痞樣,甚是無所謂地說著:“啊,沒有關係,日本來慕尼黑的航班還是相當便捷的。我感謝日本擁有如此強大的航空樞紐。”
略微緊了緊眉頭,手冢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無奈,也許還有著不易察覺的高興:“暮葉你還是要上學的,而且……”,頓了頓,他看向東方,眼神裡慢慢地滲透進複雜的情緒,“網球部……”
最後他也沒有說完,但是暮葉很清楚他想說的是什麼。他應該是會有遺憾的,曾經答應過大和部長要成為青學支柱的他,曾經與大石約定帶領大家要打進全國的他,現在只能在遙遠的異國接受著枯燥而辛苦的復健。事實上,每一天晚上他都會看電郵或者打電話瞭解網球部的狀況,依然還是放不下網球部。
忽然,暮葉狠狠地抱了他一下,似乎用盡了力氣,鬆開的時候笑得明媚異常:“我想,你很快就會回來的是不是?”
那個氣息冷峻的男生非常認真地看著她,很輕但是很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抬起手將她微翹的髮絲慢慢地捋順。微有些薄繭寬大的手掌撫過髮絲的時候,熟悉的觸感停留在掌心,有一些東西也在心裡一點點地沉澱下來,微微地酸澀。
“路上小心,到家給我打電話。”
“嗯!”暮葉埋下頭,好聞的薄荷味好像微微地有些刺鼻,酸酸的,“你也是,要加油!”
當暮葉走進關卡,漸漸地被人流淹沒,那一抹挺拔而俊秀的身影依舊在關卡之外久久不曾離去。
這一次是真的要分別很久了,可是我卻已經開始想念你了!
到達東京的時候正是下午三點,天氣很晴朗,街道仍然是以前的街道,卻讓暮葉萌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拖著皮箱回到家,推開門,一團白白的肉團就飛撲過來,暮葉只懶懶地抬抬眼,揮手將其拍落在地。
小怪耷拉著長長的耳朵趴在大理石地板上,浸潤著淚水的大眼睛緊緊地追隨著她,良久,動作熟練地爬起蹦蹦跳跳地蹦達到坐在沙發上強作姿態的淺羽腳邊,猛著張開口狠狠地對著他的腳踝咬下去,接著迅速飛奔上樓。徒留捂著腳鬱悶非常的淺羽兀自大吼大叫,以及對此充耳不聞只顧上樓的暮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