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成一片汪洋。
“暮葉,那個人是誰?”像是想起了什麼,部長問道。
“嗯,大嬸?她說她叫漢娜,以前是職業選手。我跟她打了一場,她的球技的確很棒。”暮葉戀戀不捨地從他的懷裡抬起頭,說罷,又低下頭去大大地吸了一口氣,清新的薄荷味便縈繞在鼻尖纏綣不去。
“漢娜?”看著她的小動作,部長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頂。
“國光認識嗎?”永遠都知道得寸進尺的意義的某人繼續用腦袋蹭著部長的胸膛。
“聽說過,曾經是世界職業選手,被許多人看好,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後來退出了網壇。”部長低頭看著她,將她細碎的髮絲小心地別到耳後。
“很可惜吧?”掛起無辜的笑容,暮葉甩甩頭故意將耳後的頭髮,然後抬起頭湊近了一點。
鏡片後的桃花眼裡閃動著笑意,但仍然抬起手將髮絲再次別到耳後。微微有些長的指甲在耳根劃拉出一道淡淡的印痕,轉瞬便消失,癢癢麻麻的觸覺卻好像停留了很久很久。
“嗯。”頓了頓,部長輕聲說道,“不是哥哥。”
“啊?”暮葉抬起頭看著他,緊了緊摟著他腰的手臂,“嗯!”
在那一個午後,暮葉與部長坐在庭院的遮陽傘下,雖然這裡是異鄉的康復中心,但是氣氛卻很好,甚至帶著點旖旎,一點點向外蔓延開來。
“嗨,小MM!”遠遠的,就聽見漢娜熱情的聲音。
“嗨,大嬸!”暮葉笑著揮揮手,學著她的樣子打招呼,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她笑不出來了。
漢娜僅僅只是瞟了眼部長,然後忽視掉部長隱隱發黑的臉色搬了把椅子硬是擠在兩人之間,對著暮葉勾肩搭背地說道:“小MM,你的網球打得挺不錯的喲,要不要跟著姐姐混啊?”
暮葉抽了抽眼角,當瞧見部長髮黑的臉色時,異常迅速決絕地搖頭:“不要!”
漢娜看了看暮葉,又轉頭看看部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不要這麼肯定嘛,跟著姐姐混挺好的!”
最後,在部長冷冷的目光下,漢娜極其不甘心地離開,但是仍舊沒有放棄誘拐某葉的想法。暮葉對著遠去的漢娜聳聳肩,乘部長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喝了口他的梅子茶。唔,不好喝吶~
作者有話要說:哭;我最近好忙啊;要吐血啦~~
知君此際情蕭索
慕尼黑的鬼天氣!暮葉慘兮兮地站在光鮮亮麗的機場大廳裡抱怨。
要說這天氣也真夠詭異,上午還是晴空萬里,下午就變得陰雲密佈,大片的灰色與點點的白光交織成光怪陸離的圖紋,並且漸漸擴張。
當然,天氣不過是暮葉藉機發洩鬱悶的出口而已,真正讓她氣結的是部長居然趕她回去,而且是親自押解。
此刻,手冢正在前臺幫她辦理手續,暮葉瞟著他,腦海裡卻在策劃諸多延緩回去的計劃。沒有辦法,她實在是不想回去啊,她還沒有整夠那個護士呢,她還沒有和大嬸逛夠街呢,也還沒有看夠國光……
暮葉低下頭,重重地嘆口氣,大嬸還不知道她要走的訊息吧,她不會以為她被恐怖分子綁架了吧?
難道上演文藝片?深情款款地拉著國光,欲語淚先流極盡柔弱女子的銀屏形象,哽咽許久之後顫抖地伸出手:“歐巴,不要讓我走~”
惡寒,光是想想就有蓋上十床被子的衝動,否決!
或者香港警匪片?努力讓臉上的肌肉向著兇狠的橫肉狀發展,一手叉腰,一手呈持槍狀,順便抖著右腳,惡狠狠地吼:“不要命的就讓我走!”
掩面,估計還沒等她說話,她的臉就要抽了,那就是去醫院的問題,再度否決!
抑或者來段苦情戲?頭戴焉了的小黃花,硬生生將臉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