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的。有九十個貴婦人跟她在一起,而且有幾個騎士騎著馬跟著她們。還有一些僕從,照看馬匹。
江波兒和亨利,每人都被放到一匹馬上,還帶一個僕人。有一個騎士把我帶上了。他把我係在他的身上,免得我摔下來。關於那次不舒適的旅行,我沒有記住什麼。但是我記得,在到達城堡以前,我們在曠野裡騎馬走了十多英里的路。
紅塔城堡聳立在高地上,那地方剛好在兩條河交匯之處的上面。伯爵和他一家人在塔上有幾間房間,我就被放在那兒。騎士們和他們的家屬,以及僕從,住在城堡的另一部分。那兒也有幾個學習作騎士的孩子。伯爵吩咐,江波兒和亨利應該被放到那些孩子們中去。
我的確病得很厲害。我老是做噩夢,而且好象從來沒有從噩夢中完全清醒過來。許多奇奇怪怪的面孔在我的眼前跳躍。其中有一張臉慢慢地變得熟悉起來。是一張文雅而又漂亮的臉,有著一雙大而黑的眼睛。那是伯爵的女兒埃洛伊絲。
這時我終於完全清醒過來。埃洛伊絲確實在那兒,伯爵夫人本人也站在我的床邊。
伯爵夫人笑著說:“你現在好一點了嗎?”
我差一點回答出話來,但是我那十分疲憊的腦子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我必須牢記些什麼事。對了,當然是我一定不能開口。我得記住我是一個既聾又啞的孩子,就象亨利一樣。亨利在哪兒呢?我用眼睛滿屋子裡找他。
“威爾,”伯爵夫人說,“你曾經病得很重,一直睡了四天,但是現在好起來了。你需要的只是再保養得結實一點。”
我一定不要講話。但是她竟叫了我的名字,而且還跟我說英語!她又笑了起來。“我們知道了你的秘密。不必害怕。你的朋友們過得又安全又稱心如意。”
要是她知道了我們的秘密,沉默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幫助呢?“他們告訴您了嗎?”我問道。“沒有。不過,當一個人病得很厲害的時候,他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的。你曾經說過好幾次,你一定不能講話。你是用英語高聲說出來的。”
我問她,我能不能見見我的朋友。
“當然你可以見到他們,”她回答說。“埃洛伊絲會把他們叫到你這兒來的。”
亨利和江波兒來了以後,我們就單獨在一起了。我說:“我好象已經把咱們的秘密告訴他們了。”
亨利說:“那不怪你,不是你的過錯。你是在說夢話。現在你身體又好起來了嗎?”
“我好得多了。他們打算怎樣對待我們呢?”
江波兒說:“我們眼下是安全的。這些人跟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不會把我們出賣給三腳機器人的。他們認為,一個孩子應該離開他的家。他們自己的兒子們就遠走高飛了。”
“這麼說,他們可能幫助我們羅?”我問道。
“不會。他們是戴上機器帽子的。儘管他們有不同的風俗習慣,三腳機器人還是控制著他們。他們待我們很好,但是他們一定並不知道我們旅行的原因。亨利已經把那張地圖從你的上衣裡拿走了,所以是安全的。”
現在我又產生了一種新的恐懼。“也許我在夢裡對他們說了‘白色的群山’?當你們能逃跑的時候,你們兩人必須趕快逃走。我身體恢復得再結實一點,我會趕上你們的。那張地圖我已經記熟了。”
亨利喜歡這個主意。但是江波兒說:“不行。要是我們拋下你,他們就會開始感到懷疑。他們說不定會騎上馬來搜捕我們。我倒有個好主意。”他坐到我的床上,繼續用一種比較平靜的聲音說:“我跟一些孩子談過話。幾星期之內,就要舉行一次比賽。騎士們將在馬上比武,但只是為了娛樂。他們有各種各樣的遊戲,還有特別會餐,每個人都可以在會餐時吃喝一頓。比賽要持續五天之久。比賽結束的時候,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