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沈小小已經轉頭向鄭三關道:“鄭大叔,這聽雨榭裡賭術最高的臺把子是誰?
”
鄭三關道:“是我。”
沈小小又道:“那麼我比起你如何?”
鄭三關依舊恭恭敬敬的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蘇老闆且不說,我鄭三關自
問遠遠不及。”
沈小小轉向蘇綵衣道:“乾媽,剛剛你可聽見啦,我替誰出陣?”
蘇綵衣灑然一笑,道:“現在站在這臺子邊你就是聽雨榭的老闆,聽雨榭上下
財貨人物任你挑選,愛賭多大就賭多大。”
沈小小這才朝地戒僧道:“大和尚,你聽到了,現在你還敢不敢賭?”
地戒見他言笑盈盈,心忖難道我會輸給一個小毛孩,忍不住豪氣頓生,喝道:
“賭!我們賭什麼?”
沈小小看看骰蠱,撇嘴道:“骰子一回定生死,賭的小了;麻將賭的大又太費
時。我們就來賭牌九吧。”
旁邊已有人應聲搬來椅子和一副牌盒,地戒點頭坐下,就看沈小小開始洗牌。
牌九自洗牌切牌再到擲骰,可說集合了賭術精華,卻又立開見影,賭的極是痛
快。地戒細心觀察,見沈小小洗牌切牌動作流利,毫無破綻,彷彿一生下來就泡在
牌桌上的老手一般,這才知道剛剛鄭三關所說非是虛言,再偷眼看旁邊蘇綵衣神態
自若,他也就多了一分心驚,盯死了沈小小的動作。
沈小小洗切完畢,骰子送給他道:“大和尚,你先擲。”
地戒剛剛看他動作,發現幾乎沒能記下牌面,就著心裡模糊地記憶一擲是個五
,拿過牌來居然是一對天牌,心裡直道好險,已出了一身冷汗。牌九之中,能比天
牌還大的只有至尊寶一對,這樣一來,地戒已經贏了大半。
正在慶幸,後面有人小聲道:“喂,這孩子難道是蘇綵衣的兒子?”
“胡說,蘇綵衣嫁的方勻楨,這孩子姓方嗎?”
“他好像姓沈。咦?姓沈?莫非他就是……”
“沒錯,就是‘那個’沈家的孩子。”
地戒忽然想到一事,心裡正在打鼓,抬頭只見沈小小已經拿了一對牌在手裡。
他朝地戒嘻嘻一笑,也不看,也不摸,牌往桌上一拍,兩張黑色的骨牌如切豆腐平
平的沒入了桌面。周圍響起一片讚歎,地戒看得一寒,這桌子乃是黃楊木的實心桌
,這副骨牌雖好,也只是木製。這麼輕輕一拍將同是脆木的骨牌拍入桌內,這孩子
的內力實在比他更勝一籌。
沈小小笑道:“大和尚,我們一把定生死,就來賭你剛剛贏的所有。再加……
光賭銀子不過癮,再加上你兩條胳膊好了。”
此言一出,竟是要趕盡殺絕,地戒道:“那麼你們出什麼?”
沈小小笑眯眯的道:“如果說我,我胳膊這麼瘦,塞牙縫還嫌不夠,大和尚你
肯定不願意;說鄭大叔,他是個大男人,胳膊給了你也怪怕人的;說我乾媽……咳
,我還不想給我乾爹的風流小劍刺出十七八個洞來。不如這樣吧,我們就賭聽雨榭
外面的招牌,如何?”
他說得輕輕巧巧,旁人可聽得臉都綠了,聽雨榭的招牌可是它的門面,要輸給
了地戒,還不如直接關門大吉得了。
地戒只覺脊背發涼,他自己人知自己事,剛剛雖得了一對天牌,卻只能說是撞
巧碰上,看沈小小從容以對,旁邊聽雨榭的人都面不改色,顯見他們對這一把極有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