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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簡之,過完年,你也成人啦,你哥哥嫂子盼著你成家立業呢……”他雖然一年裡著不了家幾次,但是家裡早已娶了一房媳婦了,眼見著這個小不了自己多少時日的好友,孤零零地呆在這蠻荒之地,心中不免同情。

杜慎言平時滴酒不沾,陪著好友喝了幾杯,已是目光迷濛,頰邊泛紅,聞言迷迷糊糊地搖了搖頭。

林安棟瞧見這位好友眼角溼紅,白嫩豆腐似的麵皮子上滲出胭脂色,心道:簡之從小長得好,若是他要娶親,想嫁給他的姑娘恐怕能排一條街那麼長呢。

心頭一熱,揉捏著好友肩膀:“簡之,聽哥哥的話,趕緊娶個媳婦吧!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也不會覺得日子難熬了。”

杜慎言肩膀被他一帶,不由自主靠過去,搖頭:“不、不用。”

這書生瞧著生嫩得很,林安棟壞笑,打了個嗝,拍他後背:“看你樣子,就是沒嘗過那個滋味,若是嚐到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什、什麼滋味……”杜慎言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眼,呢喃。

“這個滋味呀!”林安棟伸手往下抓住書生那處,揉了揉。他倒是沒多想,男人嘛,酒到酣處,相互狎戲一下,再正常不過了。

“呃……”杜慎言驚喘一聲,伸手按住林安棟的手:“乘風,別……”

乘風?林安棟遲鈍的頭腦裡還沒想出這是什麼來,忽然天旋地轉,身子一下子飛了出去,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昏過去了。

杜慎言還傻乎乎地坐在那邊呢,林安棟被掀飛了,他就不由自主地往一邊倒去,卻被一人架住了。

那人緊緊掐著他腰身,往身上一扛,扭頭就走。

一陣冷風吹過,林安棟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阿福估摸著差不多時候了,進了小廳,嚇了一跳。

哎呀,這客人怎麼睡在了地上?連忙連拖帶拽地把人弄進了客房。

杜慎言腰腹被硬實的肩膀頂著,難受得緊,伸手捶了幾下那人後背,跟敲在鐵板上似的,口齒不清的喊道:“放、放我下來……”

那人手一鬆,杜慎言“哎呀”一聲,已跌到了榻上,雖然不痛,但是一陣頭暈目眩,難受得蜷了起來,眉毛緊緊蹙著。

熟悉的味道又湧過來,那妖怪將他撈了起來,幽深的瞳孔直直地盯著面前醉得不輕的書生。

自從那天遇到邪氣之後,這妖怪夜夜都來,那些不乾淨的妖魔鬼怪就再也沒有碰到過。書生也已經習慣他半夜的突然出現。

哼了兩聲,身子一個勁地往下滑,卻被妖怪牢牢地掐著細腰,不讓他躺下。

“乘風,放、放手……”

妖怪冷哼一聲:“他是你朋友,那我是什麼?”

他現在說話越來越順溜了,若是杜慎言清醒,心中說不定還會泛出一點兒欣慰——這些日子沒白教。可惜現在他頭腦脹痛,又困得要命,恨不能立刻睡死過去,哪裡還會管話說得順不順溜。難受地在妖怪肩頭蹭了蹭:“我要睡……”

“我是你好朋友嗎?”妖怪又問。

什麼亂七八糟的……杜慎言下意識地搖頭,好朋友還會躺在一張床上,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嗎?

腰身一緊,妖怪難得嚴肅起來,一手握住書生肩膀,生硬道:“好朋友可以碰這裡。”一手往書生下面伸:“好朋友還能碰這裡。”

杜慎言渾身一個激靈,腿立刻緊緊閉攏,去推妖怪:“你做什麼呀?”話音裡帶出一絲哭腔。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那我是什麼?”妖怪頑石一樣萬年不變的臉上,罕見地有了一點兒神情,瞧著怎麼有點兒傷心呢。

杜慎言滿腦子的漿糊,哪裡還能想這些有的沒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只想趕緊進被窩睡上一覺,誰知那隻大手全身作怪,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