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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打理過,知道一定是您做的。」

金師傅哀嘆一聲:「你們倆的媽媽,都是我當年託人在青城山買墓地下的葬,所以你們可以一道去……」他突然情緒有些激動,「唉,我一把年紀了,再也不想給誰送葬了,經不起了!」

甘藍上前扶了他的肩膀,另一手緊住他的手臂,感到師父已經需要人攙挽了。這一路她都回避著白芷的目光,覺得體內的疲累和無力在蠶食著自己——既然她們終歸是屬於某個他的,那她還是專心於孝順好師父吧。

恢復營業的第一天,白芷來看店了。

除了地段的選擇,對於餐飲行業來說,前後交接得當是促進經營的一把利劍,而很多人之所以採用家族管理模式,也就是源於這個道理。前臺和後廚要是鬧內訌,或是哪頭疏於管理,都是災難性的打擊。因而白芷的到來,填補了金師傅心坎兒裡的一個缺失。

白芷是個不太會擺架子和說漂亮話的人,所以當金師傅帶她到後廚,並正式向大家介紹她為老闆時,她的臉竟紅了個透徹。

「各位,千萬……千萬別叫我老闆,叫名字就好了。」

「哎,那咋行!」金師傅特意走到袁隨面前,給了他後腦勺一拍,「你不曉得,像有些猴崽子,你豎根竿子,他順著就爬上去了。」

袁隨朝邊上一跳,縮頭縮腦地,更像猴精了,乞求說:

「師父你別每次都按著我不放啊!」

「你個死娃子給我小心點兒,那罈子裡頭是我的泡椒!」金師傅指著他腳邊責怪道。

聽前一句還以為師父是關心自己,後半句的轉折卻讓袁隨嘴角都快彎成安順橋的橋拱了。

白芷只覺好笑,想起什麼,又說:「哪有,上次電視臺的節目我看了,還要謝謝袁師傅幫我們做的一手好招待呢。」

袁隨向金師傅自傲地「哼」了一聲,臀上自然是捱了踢。

這時間不見甘藍,白芷只是納悶,聽到後院隱約有動靜,尋聲看了,原來是採買的師傅正在卸貨,分管擇洗菜的工人們也在幫忙。正要收回目光時,她看見要找之人的身影竟竟就在其中——此刻甘藍從麵包車內拉出一編織袋蔬菜扛在肩上,在旁人的一句「小心碰腦袋」聲中弓著身子進了儲物間。

白芷正疑惑著,不明白甘藍為何去幹不在分內的重活,挎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鈴聲是電影《Ratatouille(料理鼠王)》裡的插曲Le festin,這時在廚房聽來倒很襯景。

在院子的僻靜處接了,是莊良讓她晚上一道去參加公司的年底餐會:

「這次美國總部那邊有人要來,你能不能穿我媽送你那件藍色禮服?我覺得你穿那件特好看,特長面子,還有我上次送你那對耳環……」

白芷笑嘆一聲:「那你總要容我些時間回去換吧?」

「洠�栴},那七點見!」

莊良口氣中透著迫不及待,彷佛終於得來了向世人炫耀自己私藏珍玩的機會,讓白芷不忍心拒絕。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向那邊仍在忙碌的人群看去——甘藍正戴著膠皮手套拆開一捆萵筍,她歷來帶有朝氣的面龐上凝固了幾分憂愁,似乎鎖閉在某種情緒之中,使人難以打擾。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宴會上,莊良可謂是滿面春風,領著白芷巡遊似的拜訪了各地各部門的各代理,最後又朝見一般地踱到了老美總監George面前。

George饒有興致地聽完了莊良的介紹,過來禮節性地和白芷握了手,上下打量一番,真誠地說:

「Oh my;you look gorgeous!」轉而又對莊良笑說,「 You’re a lucky guy; L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