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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沒跳起來,往後退了三大步,春瑛十分不解:“怎麼了?”

周念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雖也有過受丫環服侍的時候,但自從家中劇變以來,這十餘年裡他都是獨自過活,身邊只有三清做些雜務,雖然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春兒就來了,可她從未如此靠近過自己。

想起方才在山洞裡時,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那就更……罪過罪過,聖人有云,男女授受不親。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春兒雖是侯府的家生丫環,到底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呢!她年紀小不知道避諱,他怎麼就忘了提醒呢?!

“念哥兒……你……到底怎麼了?”春瑛看著周唸的臉色變來變去,更加好奇了,睜大了眼盯著他看。

周念望了望她,忽然覺得自己是在自尋煩惱。春兒還是個孩子,真心實意地擔憂著自己,自己想那麼多有的沒的,實在是不應該。先前的情形如此緊急,她也是為了救自己。於是他便放緩了臉色,微笑道:“沒什麼,你看看外頭的火可滅了,若三清有空便讓他來,他懂一些治傷的手段。”

春瑛聽了轉身跑到窗邊,間三清已經把火撲息了,正在整理燒焦的雜草,忙叫了他一聲,三清便往屋裡來了。看著三清用乾淨的布條替周念清理傷口,她忽然想到,剛才周念表現得那麼怪異,難道他腦子裡是在轉“男女授受不親”的念頭嗎?她有些想笑,強自忍住了,藉口要看李攸回來了沒有,匆匆避了出去。

周念見她離開,微微鬆了口氣。雖然春兒沒有再碰他,可是在姑娘家面前袒露身體,哪怕只是一截小腿,也足夠讓人窘迫的了。他有些慶幸,春兒不是那種羞答答嬌怯怯動不動就臉紅的女孩兒,從頭到尾都關心著他的安危,沒有因他的狼狽而產生什麼想法,不然他可真的無地自容了。

不過……他是不是該教給春兒一些避諱之事?在他面前到罷了,若是在別人面前,也是這般大咧咧的,始終不太妥當……

春瑛帶著李攸轉了回來,後者已帶來了一瓶藥汁,又貢獻了一塊乾淨的手帕,草草替周念包紮一番,便讓三清攙扶著他,一起下山回到了竹夢山居。

山居了已經簡單地整理過了,但還能卡到被打破的茶杯等物,架上的書都被翻得亂成一團,原本放在房間角落的兩個大木箱也都被掀起了蓋子,裡面的書本亂七八糟的,還有幾本被撕破了丟在地上。春瑛放下手中的木盒,掃了裡間一眼,發現連床鋪都沒能倖免。

三清低罵一句,便出去整理了。李攸陰著臉環視周圍,悶聲道:“我對他們說,正打算天氣暖和了搬過來小住,好好讀書,便特地叫人來收拾了屋子,可那個梁杉卻不肯相信,硬說住在這裡的一定是你,若不是你把親筆書信手稿都收起來了,只怕就要被他拿住把柄了!”

周念道:“春兒方才抱下山的匣子裡裝的就是手稿,還有我的私印。我也是怕被他認出來,才將手稿帶走的,其他物件倒無所謂。”他掃視屋中一眼,微微苦笑:“只是可惜了這些東西,有不少是你特地蒐羅了送來的……”

“那不值什麼!”李攸渾不在意地擺擺手,雙眼射出一道精光,“只是你在這裡住了十來年,一直平安無事,怎會忽然來了探子,又來了官兵?莫非是我們家裡有人洩密?!”

周念動了動嘴唇,終究還是沒出聲。李攸卻陷入了沉思,臉色越來越難看。春瑛看看前者,又看看後者,終於忍不住舉起手:“有件事……我想問很久了……為什麼你們那麼怕梁太師派兵來抓人?難道說官奴不可以留在侯府裡嗎?”

周念苦笑,李攸沒好氣地瞪她一眼:“你這笨丫頭,說的什麼傻話?!沒入官中的人,除非是在教坊等地,不然都是要做苦工的!念哥當年是被判到了山東的鹽場,若真的去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