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睜眼;手掌摸到陳敬龍腿上時,低低問道:“是敵人麼?”陳敬龍忙道:“是我!敵人在左上方。”
吳旬又向左上方爬行,右掌摸到紗維亞小腿時,冷笑一聲,卻不停頓,仍往前爬;右掌不離紗維亞身體,隨著爬行緩緩上移,經過大腿、側胯、側腰、肩膀,終於摸到脖頸。
在脖頸上仔細一摸,吳旬終於長吁口氣;止住爬行,伸臂將紗亞頭頸摟住,左手去摸她咽喉位置。
紗維亞驚慌道:“你想扼死我麼?你……你暈的手軟腳軟,只怕未免能有那力氣!”
吳旬微微一笑,含糊應道:“我是暈的沒有力氣,扼不死你;不過,我隨身帶著武器,不勞你費心!”言畢,緩緩抬起右手,握住自己左臂所中那支羽箭,緊咬牙關,猛力拔出。
四百四十七節、生擒騎士
四百四十七節、生擒騎士
箭一拔出,傷口立時血流如注;吳旬只嘴角略一抽動,卻哼也不哼一聲;倒握箭桿,左手摸著紗維亞咽喉位置,將箭尖慢慢湊去。
箭尖戳上喉頭軟肉,微微刺入;紗維亞全身一僵,輕輕一聲嘆息,停止掙扎,再不稍動;顯是明知無幸,索性徹底放棄抵抗。
吳旬卻不深刺下去,停住手,含糊說道:“我雖然眩暈無力,但刺人咽喉,想還是能致人死命的!紗維亞,你不想死,便老老實實的;若再稍動一下,我用力一戳,立時讓你頸上多個窟窿!”
紗維亞咬咬牙,沉聲道:“我既然落在你們手裡,便沒指望能再活命;你要殺便殺,不必多言!”嘴裡說的剛強,身體卻全然不動,也不知是明知掙扎無用,不願再白費力氣,還是心裡害怕,當真不敢亂動。
吳旬卻不下手,低聲問道:“陳少俠,你怎麼樣?”陳敬龍喘息應道:“我沒事,只是太過疲累,沒了力氣!”一邊說著,一邊鬆開紗維亞雙臂,左腕翻轉,將纏在腕上的鋼線繞脫,爬起身,慢慢走去,將長劍拾起。
紗維亞見他提著長劍又走回來,當即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陳敬龍到她身邊,抬起長劍,用劍身平面在她頰上輕輕一拍,問道:“你擺出這副樣子做什麼?慷慨就義麼?”
紗維亞並不睜眼,梗著脖子,咬牙恨道:“陳敬龍,我是中你詭計方才受制,並非你光明正大打贏了我;你不用太得意了!你若是個男人,便給我個痛快,羞辱人、折磨人的,不算好漢!”
陳敬龍忍不住輕笑出聲,道:“原來你害怕羞辱折磨,那就好辦了!”當即丟下長劍,俯身將紗維亞雙手扳到背後、手腕並在一起,用她先前纏上自己手腕的鋼線纏繞捆綁。紗維亞在吳旬利箭抵喉之下,不敢抗拒,只能任由陳敬龍擺佈。
不一會兒,陳敬龍捆綁完畢,說道:“吳大哥,你休息吧,不用再逼著她了!”又對紗維亞笑道:“你想掙扎,便只管用力;到時手腕被鋼線勒斷,可怪不得我!”
吳旬雖不敢睜眼,看不見情形如何,但聽陳敬龍一說,料是已將紗維亞綁住;當即吁了口氣,丟開羽箭,轉身躺倒,再不稍動。紗維亞雖無利箭抵喉,卻也仍是側躺著不動,顯然在鋼線捆綁之下,果然不敢掙扎。
陳敬龍又將長劍拾起,在紗維亞頰上輕輕一拍,問道:“你那什麼**煙所造成的眩暈,究竟該如何才能去除?”
紗維亞冷哼一聲,口唇緊閉,不肯應答。
陳敬龍冷笑道:“你明知必死,所以豁出去了,要強硬到底,是麼?我對你講,你如果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便讓你死,如果你不肯回答,嘿,便也別怪我心黑手辣,不肯讓你死了!”
紗維亞萬分詫異,再忍不住,睜開眼來,奇道:“不讓我死?”
陳敬龍陰惻惻一笑,緩緩說道:“不錯;你不回答我問題,我豈能容你輕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