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垂柳,鬱鬱蔥蔥,十分秀麗,皇帝走到了橋邊這才放慢了腳步,兩邊柳樹種的密,橋上的人也似乎在交談著什麼並沒有注意到皇帝的到來,皇帝就著太監的手,拾階而上,笑盈盈的看著幾個背對著自己的秀女,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卻又冷下了臉來,放下了搭在太監手上的手,揹著手瞧著當場的人冷眼不語,“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太監極為熟悉的女聲響起,為什麼這麼熟悉,伺候皇帝的太監有些奇怪,他偷偷抬起頭瞄了一眼,只覺得差點要魂飛魄散,就在上午的時候剛好就見過此人,那個女聲繼續響起,“咱們都是一樣的秀女,本不分高低貴賤,怎麼我倒是覺得妹妹你,今個缺了一些禮數呢?”
皇帝冷然看著那個說話的女子,赫然就是之前在雲皇貴太妃處遇到過的葉赫那拉靜芬。
靜芬和武之柔兩個人見著皇帝出了近水蘭香,知道大約前頭有政事了,兩個人雖然都是官宦世家,一個是後戚,另外一個家裡掌管著軍權,應該說朝政上的事兒應該很是精通,但兩個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談起任何有關外頭的話,其實說起來,桂祥家中有關於皇太后的事兒極多,武之柔的家中,自然軍事上的事兒,也不會少。
不過兩人都沒有談起這些糟心事兒,只是談一些風花雪月的瑣碎,兩個人信步閒走,不一會到了麴院風荷,再往南邊走就是到了九州了,九州是皇帝和最親近的后妃們住的地方,在圓明園之中的地位極高,昔日慈禧太后喜歡住的碧桐書院就是屬於九州九個景點之一,兩個人再往南邊走就不太合適了,於是就在左近逛了逛,兩女談的頗為默契,之前本是親眷,今個一聊天又是極為投契,故此頗為熱絡了起來,兩個人行到了金鰲玉蝀橋下,“這裡頭的荷花看著是真好的,”武之柔拿著帕子遮住頭上的陽光,打量了四周一圈,“我舊年和阿瑪一起去海淀,那裡頭也有許多荷花,野外的,還不如宮苑裡頭的照顧的好,也茂盛。”
“外頭的蓮藕都是要自力更生的,特別是野地裡的那些,”靜芬也用帕子擦了擦耳邊的細汗,“那裡比得過宮裡頭的,日日有人照顧的,施肥捉蟲,還有泉水灌溉,也不虞有什麼無妄之災。”
“表姐的話大有深意啊,”武之柔揮了揮扇子,她對著靜芬促狹的笑了笑,“表姐可是感懷自身了。”
“我有什麼可以感懷自身的。”
“還說沒有呢?”武之柔噗嗤一笑,“咱們都入宮了,說句實在話,若是沒有別的變故,總是要在皇上面前過一遍的,表姐的家世容貌品格,這是一定能入選的,若是入選了,那豈不就是,”她拿著團扇比劃了一下滿池的荷葉,“豈不是就如同這滿湖的蓮藕,一概被細心呵護起來了。”
靜芬臉上羞得通紅,跺腳嗔道,“好一個柔兒,居然來取笑我了,我豈能饒了你?”她上前拉住了武之柔的袖子,“那妹妹怎麼不說,皇上也一定會看上你,把你也帶進宮裡頭細心呵護起來?”
“我可是不想入宮呢,我和你說句實話吧,表姐,”兩個人打鬧了一番,武之柔突然正色說道,“宮裡頭的日子,我呆不慣,誰家都是自己嬌生慣養出來的,宮裡頭雖然好,規矩大,你也是上過女學,外頭的事兒知道,如今的世道,那裡還有宮裡頭規矩這麼大的?見到人動不動就要行禮請安。”(未完待續。)
三十八、玉女素心(一)
“外頭的日子有意思多了,我可不願意呆在宮裡頭,”武之柔和靜芬拾階而上,走上了金鰲玉蝀橋,這個橋上面有個亭子,剛好可以作為休憩之所,微風徐徐吹過,帶著荷葉的清香,令人十分舒爽,“原本也是不想來,阿瑪額娘只是說這到底是個要應付的差事,進了宮,無意之中又聽到了麗娘娘和雲娘娘剛才的話兒,”兩個人面對著滿池荷葉,也不看著對方,武之柔輕輕的把剛才聽到的話說給了靜芬聽,“這種日子,想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