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的情況和現在不同,慈禧太后提出了這個可能,群臣倒都是不以為然。
“日本彈丸小國,那裡敢捋天1朝虎鬚?”禮親王搖頭說道,“咱們大清國如此萬萬億人丁,日本才有多少人,他們在朝鮮鬧事,無非只是覺得朝鮮和咱們親近一些,和他們生疏,在朝鮮沒有收成罷了,只要是他們拿了一些甜頭去,想必就會消停的。”
額勒和布也這樣的想法,“若是他們想要朝鮮的土地,這大約是有可能的,畢竟日本國小,北邊有俄羅斯,南邊有咱們,他是沒有地方可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在朝鮮,在朝鮮生事不奇怪,不過他們想必是沒有膽子和大清對著幹的,奴才瞧了瞧袁世凱的履歷,他在朝鮮殺了好些浪人和朝鮮本地的亂黨,日後繼續這麼處理,應該也就是無妨。”
別的人倒也沒什麼反對意見,如果不是慈禧太后要過問朝鮮駐軍的人選,朝中大佬根本不會去關心朝鮮,這個人選最好的就讓直隸總督自己定奪就是了,還擺到軍機處來浪費時間,當然不會繼續過問,雖然有些人對著額勒和布的論調不以為然,覺得好像有些太輕描淡寫了,但也不值得自己再去反駁什麼,只有額勒和布繼續說下去,“日本的駐軍多起來,如果咱們的人少了,只怕日本人的氣焰又要漲起來,奴才的意思,還是要多派一些人去為好。”
太后掃視了群臣一眼,“那這個事兒就讓李鴻章頭疼去吧,他新官上任,愛派多少人就派多少人去,日本人的確是要好好教訓教訓了,柏林回報,他們既然也派人去那裡攪合非洲的事兒了,他們的力氣不大,膽子倒是不小,還摻合起國際上的事兒了,”她把雙手疊在一起,放在膝蓋上的海山立祥雲紋上,“別人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咱們這麼不顧及禮數,把日本人放出去鬧騰呢,好好敲打敲打,哼,”太后的眼神發散,“不然誰都以為咱們和氣的緊呢。”
“嗻。”
這個敲打其實已經開始了,九千噸的軍艦不日就要北上前往長崎刷油漆,除此之外,朝鮮這裡也不會讓日本人再繼續鬧事,按照太后的性格,柏林那裡,如果能夠讓日本人舒坦,那也不是她的為人處世風格了。
不一會養心殿的議事就散場了,軍機大臣們回到了隆宗門外的兩層五間樓房內繼續處理公務,第一個需要公佈出去就是李鴻章載凌等人的任命,聖旨已經寫好,等著送到養心殿用印就可以明發天下,軍機章京和蘇拉們鴿子一樣飛進來飛出去,還沒等到聖旨寫好,幾個任命的訊息就已經傳出了宮,差不多朝中的大佬們都知道了訊息,那就是李鴻章正式成為疆臣之首,直隸總督,心願得嘗。
恭賀的人已經絡繹不絕到了安徽會館,只是李鴻章之前受了皇太后的敲打,十分的低調,把之前的得意張揚都收了起來,現在聖旨未下,一切事情都未有定論,若是在這個要緊的時候大喇喇的要接受歡迎恭賀的人,若是惹怒了皇太后,任職的事情徒增變數,這就是難看了,所以一概杜門謝客,載凌等總督尚書等人都有恭賀之人,但除此之外,混在這裡面的一個小訊息,軍機處任命袁世凱為駐朝鮮防備軍管帶兼任朝鮮通商大臣的命令無聲無息的淹沒在這麼多的命令之中。
安徽會館內,一個深幽安靜的跨院裡頭,新鮮出爐的直隸總督三口通商大臣北洋大臣李鴻章這時候偷得浮生半日閒,正躲在房中練字,女兒李菊耦在邊上磨墨,這個時候夙願得嘗,他整個人真是神采飛揚,下筆也是有如神助,臨摹書聖的“快雪時晴帖”,字字如龍,意態飛揚,最後的一句“山陰張侯啟”裡面的那個“啟”字是端正從容,又有飛騰得意的韻味在裡頭,“勢巧形密,意疏字緩,用墨清和爽朗,濃淡適宜,”菊耦瞧了瞧讚揚說道,“父親這些日子的字就屬今個,最通達不過。”
“只是,”菊耦的眼珠子烏溜溜的一轉,“王羲之的快雪時晴帖,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