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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他說:“那是因為我們互不牽拌。”她吸吸鼻子,隨即說:“你是怕擔責任,才要把我撇開。”他皺眉:“看來你把自己看得挺有魅力。”她有點臉紅:“不止我一個,還有梅奕——還有你那些紅粉知己。”

她分析起他來,兩眼就亮晶晶的,自以為洞悉一切,這讓童玉棠無法忍受。他的臉又陰沉起來:“既然你堅持要做我的女人,就彆扭扭捏捏。”恭曉居看到他眼中的慾望,忙叫著:“放我下車,你這個瘋子!”童玉棠有些氣喘,凝視著她,過了一會冷笑:“你可想好了,下了車以後就不能再纏著我。”她咬著嘴唇,低頭“恩”了一聲,他還喝道:“不許再翻我的私人東西!”她爭辯道:“那封信是自己掉出來的。”一邊說一邊解著安全帶,偏偏怎麼也解不開。她的手在發抖,終於童玉棠俯身替她解開了,她忙慌慌張張跳出了車子。

童玉棠以為恭曉居會搬走,沒想到她依舊安然與他同住一屋。有一天家裡的電視機壞了,她還買了一臺回來,並且吩咐他:“舊的那臺別扔,賣到這個地址去。”他想她是不是有點有恃無恐,好像知道他不會傷害她,所以就為所欲為。不過這兩天他太忙,也沒時間去研究。每年兩次,他都要和法國人較勁,張羅季度的時裝釋出。法國人很傲慢,認為全公司的設計都由他引領;童玉棠更傲慢,認為全世界的潮流就出自他的樣板。於是兩人一觸即發,爭得面紅耳赤。

恭曉居一直很傷心。童玉棠曾經暗示過他們不適合,她不是不知道,不過等到他冷酷無情地說出來,她還是受了打擊。那天晚上她從他車裡跑出來,回到家就抱著被子直哭,第二天一早頂著一對紅腫的眼睛在走廊裡給童玉棠撞到,兩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還是童玉棠冷靜下來,低下頭笑她:“你不會為了我哭了一夜吧?”她只覺得他惡毒無比,衝口對著他喊:“你別自以為是,我哭了一夜是因為我太傻。”

不過感情可以平白無故地到來,卻不會平白無故地消失。時裝釋出的那天,她看見童玉棠把幾張樣板稿留在了茶几上,猶豫再三,還是向醫院請了假,千里迢迢地給他送去。門口的警衛不讓她進去,問她要吊牌。她拔了幾次童玉棠的電話,那邊都是關機。還好梅奕路過看見了她,把她帶到了後臺。恭曉居有些酸溜溜:“有他的地方就有你。”梅奕正看著稿紙,笑道:“這些他用不著,你白來了。”她就站起來:“那我回去了。”梅奕按住她:“你等一下,童玉棠一會會過來。”

她朝西周一望,卻是一番光怪陸離的擁擠忙碌。到處都是衣架,到處都是鞋,男人和女人穿梭在裡面,有些是光溜溜的,揀起塊布就往身上套。她坐在角落裡,看見童玉棠走了進來,穿了件黑西裝,好像很莊重,領帶也扣在脖子口,沒有給他拉掉,看來今天對他挺重要。他找了個箱子站上去,一手插在口袋裡,另一隻手揮舞著,對著滿屋的男人女人發號施令,接著全場就響起一片掌聲,此起彼伏,童玉棠挺拔的身影頓時給勾勒得格外清晰。

等到後臺空了,梅奕方從更衣室裡走出來,拖著裙襬問她:“怎麼樣?”恭曉居由衷感嘆:“很好看。”梅奕站到鏡子面前,嫵媚一笑:“這是他打的稿子。”恭曉居有些後悔剛才讚美她。梅奕指著前面說:“這些都是他的作品,你看看。”恭曉居真的走過去細看,梅奕跟在後面陳述,這些是哪一年的,那些是某個名人穿過的。她笑道:“我樂趣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