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老覺得你像海盜。”童玉棠正要說話,懷裡的電話響起來。他看了電話就知道是誰,就沉聲問她有什麼事。恭曉居的聲音細細的,慢吞吞地問清了他在哪,和誰在一起,什麼時候回家,要不要鎖門。他耐心地一一回答,恭曉居委屈地“哦”了一聲,好像他虧欠了她,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童玉棠就和他的新任女朋友出雙入對,如膠似漆。他不太回家,刻意避開恭曉居,只在酒吧流連。梅奕打量了他的新任女郎,笑道:“不如上一個腿長。”過了一會又突然叫道:“哎呀,你家的小妹妹可要心碎了。”她有惡作劇的天分,故意揀了大家都在場的一天,把恭曉居叫了出來。恭曉居看到他們起先一楞,朝梅奕看了一眼,卻是若無其事地坐下了。童玉棠正惡狠狠地瞪著梅奕,沒在意一旁的女郎嬌聲問他:“曉居是你親戚嗎?”於是恭曉居就插嘴:“不是,我們住在一起。”
這句話說得清楚響亮,在場的有一半都聽到了,於是女郎和其他人都看向童玉棠。童玉棠沒什麼反應,不緊不慢對恭曉居說:“是啊,你說說,你讓我操了多少心?”恭曉居就對一旁的女郎笑道:“他算是關心我了,有時候關心過度,老對我的事指手畫腳。”童玉棠朝大家聳聳肩:“沒辦法。她家伯母託我照顧她,我只能當監護人,責任重大。”恭曉居聽了,也不說話,只拿眼睛瞟他。童玉棠就靠回沙發,漫不經心地把談話引回正軌,還不忘湊著女郎的耳邊調情兩句。
梅奕忍不住想笑,她知道童玉棠表面上鎮定,心裡一定對她恨得要命。她想緩解氣氛,就說:“我要先走了,不如把曉居送回去吧。”恭曉居坐著不動,童玉棠就站起來說:“我也要回去了。”梅奕臉上笑盈盈:“那就一起走吧。”恭曉居這才站起來,童玉棠也拉起他的女郎,於是一行四人出了酒吧。
童玉棠對著梅奕說:“你把曉居送回去。”恭曉居在後面聽到了,就問:“你不回去嗎?”她看童玉棠不理她,就識趣地閉了嘴。梅奕拉過她笑道:“我們走吧。”才走出兩步,恭曉居又突然折回去,跑到女郎身邊,拿出一封信對著童玉棠道:“你的信。”童玉棠一看,臉一板,問她:“怎麼在你這兒?”她就輕輕快快地說:“下午我洗你褲子的時候看到的,差點連它都洗掉了。”女郎頓時驚愕地吸了口氣,瞪著眼看著童玉棠。童玉棠卻沒看她,他一把拉過恭曉居,把她塞進車裡,響了一聲馬達,便無影無蹤了。
恭曉居很害怕,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問他:“你怎麼了?”童玉棠沉著臉不說話,一會又聽到一旁輕顫的聲音:“對不起。我以後不這麼說了。”他猛得一剎車,戲謔地朝她看了一眼,然後冷笑:“你喜歡我?”她給慣性猛推到前面,再往後撞在椅背上,對著童玉棠突如其來的質問啞口無言。他又問了一遍:“是不是?”她一手拉緊安全帶向角落裡靠,低著頭輕聲說:“你會不知道?”他嘿嘿一笑:“那就行了。”然後就一手拽她過來,扳過她的臉對準自己,像貼封條一樣朝她嘴上貼去。恭曉居從沒和人接過吻,合著童玉棠一張怒氣衝衝的臉,本能得就要推開他。童玉棠卻使了蠻力,一手伸到她的腰間,隔著毛衣便要把她的襯衫拉出來,還淫笑:“看你一往情深的份上,我不能虧待你。”恭曉居急得拿腳踹他:“你走開!”童玉棠眯起眼睛:“不是你情我願的嗎?怎麼弄得跟我要強暴你似的?”恭曉居嗚嗚哭起來:“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另一個譏諷:“你就怎麼樣?哭著告訴媽媽?”
車裡靜了一會,童玉棠還抱著她,卻放了她的手腕,對她說:“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裡。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愛你,你懂嗎?”她一手拽著他的衣領,點點頭,一會又搖頭:“那我喜歡你——怎麼辦呢?”他好笑:“等你的小幻想破滅了,就不會把我放在心上了。”她還是搖頭:“可咱們住在一起過得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