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大了雙眼,一時竟忘記了反抗。須臾紀安放開她,微微一笑,清雅絕倫的臉龐,傾國傾城的笑容,那般地蠱惑人心。張嫿心陡地漏跳了一拍,卻見他施施然地離開。
一名穿著棕色比甲的嬤嬤率著幾名宮女匆匆趕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全部石化般立在原地。
☆、052 百鳥朝鳳(10)
一名穿著棕色比甲的嬤嬤率著幾名宮女匆匆趕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全部石化般立在原地,直到紀安走過去,那些人方緩過神來,忙不跌地跪下磕頭,因離得較遠,張嫿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心中卻滿是狐疑,紀安到底是什麼人?那些宮人為何這麼怕他?
紀安卻看也未看她們一眼,徑直走了,直待走遠了,那些宮人才站起身,走過來,領頭的嬤嬤四處張望了一圈,盯著張嫿,疑惑地問道:“剛才一直是你在這裡?”
張嫿心下恍然,想必紀安與某個一等宮女在鬼混被人撞破,所以想了這招金蟬脫殼讓那名女子逃走,拉她出來當替罪羊。捏了捏小拳頭,恨得牙癢癢的,可想到身上的劇毒,立即爽快地承認:“是我。”
哎,當真是黑狗偷食,白狗當災!
張嫿挺了挺胸,目光坦然地望著那名嬤嬤,決定不管她如何嚴刑逼供,打死她也不會成承認與紀安有苟且之事。
那嬤嬤卻鄙夷地望了她一眼,輕蔑地說道:“又是一個想攀高枝的人。”
張嫿一頭霧水,不明白紀安算哪門子的高枝,但心想既然她們那麼怕他,遂擺出一副‘我攀高枝我很光榮’的模樣,笑眯眯地望著她們。
一名紫衣宮女狐疑地望著張嫿,焦急地說道:“趙嬤嬤,剛才我明明看到是季姐姐。”
張嫿裝出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樣,輕聲細語地問道,“這位姐姐,難道我長得很像你的季姐姐?”手心卻沁出滑膩溼冷的汗水,她們會不會將她浸豬籠??
紫衣宮女漲紅了臉,急切地道:“你為何要幫季姐姐撒謊?”
“閉嘴。平時你們幾個面和心不和,私底下鬥來鬥去,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可想把我老婆子當槍使,我絕不答應。”趙嬤嬤疾言厲色地說道。
紫衣宮女顫聲道:“紫喬不敢。”
“若有下回,直接滾去浣衣局。”趙嬤嬤冷冷地哼了一聲,拂袖離去。宮女們忙快步跟上。
張嫿抹了一把額上的冷汗,有些難以置信那個凶神惡煞般的趙嬤嬤居然沒有為難她。
紀安從另一邊繞出來,含笑道:“果然是隻狡猾的小狐狸。”
張嫿打量著他,紫金冠,月白緙金蟒袍,氣質高貴,又可以在皇宮裡行走自如,絕不可能是錦衣衛,皺眉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太子侍讀。”紀安淡淡地說道。
張嫿暗自腹誹,聽說太子溫文爾雅,身邊怎麼會養了個色中餓鬼呢?又想起適才被他佔了便宜,不覺摸了摸嘴唇,只感到臉上如火燒般滾燙,靜一靜心,抬起頭笑眯眯地說道:“紀大人,奴婢只是個小小的宮女,不像您有太子做靠山,可以肆意妄為。還請紀大人高抬貴手,下次若不巧碰見奴婢,也請大人當作沒看見。”
真是邪門!每次碰到他,好像都會發生驚險的事情,感覺像在走鋼絲,隨時都會摔個粉身碎骨。
這樣刺激的事情,她可不想再遇到第二回。
眼見天色不早,張嫿端起地上的托盤,匆匆地向擁翠亭走去,剛走到如意橋,卻傻眼了,“咚”一聲,手中的托盤落在地上,四周空無一人,太后竟然賞完菊回宮了?
張嫿臉白如雪,腦子一片空白,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可以見到太后,卻被紀安給攪了。再想覲見太后,只怕比登天還難。
想到明日便是沈蘭曦的死期,不禁悲從中來,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