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改剛才高深莫測的態度,饒有興趣地說道。
鐘意就是一陣錯愕,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試探性地問道:“期銅?黃金?還是外匯?”因為他從安德魯那裡聽說,前段時間天域基金在歐洲和美國的期貨市場上下了重注,相信就是鍾石所說的資本轉移的遊戲。
“不是,是債券!”鍾石豎起一根手指,輕輕地搖了搖,繼續說道,“你再猜一次,是哪個債券品種?”
鐘意所聽說的在歐美下了重注的事情,正是導致濱中泰男下臺的倫敦銅事件,這件事震驚了全球整個金融界,最終以住友商社在期銅市場上慘敗而告終。
雖然這件事發生在96年,但是說起來還是和鍾石有些關係,正是因為他在94年底的期銅市場和濱中泰男一起聯手搞風搞雨,才使得原本就自大的濱中泰男的信心空前地膨脹起來。
自以為操控了期銅市場價格的濱中泰男在95年開始大舉建倉,儘管世界經濟的增速已經不像94年那樣強勁,但是他仍然大舉加倉,甚至一度壟斷了期銅的多頭市場。在近月合約的價格遠遠高於遠月合約的情況下,對沖基金們大舉進入期銅市場,和以濱中泰男為首的多頭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對賭。
雖然對沖基金們來勢洶洶,但濱中泰男也不是好相與的角色,雙方在期銅市場上殺得你死我活。儘管對沖基金們一度將期銅價格打壓到2750美元每噸的水平,但是濱中泰男依然多次頑強地將期銅價格拉昇。
就在對沖基金們要耗盡耐心的時候,從美國方面傳來訊息,濱中泰男由於操控美國期銅市場有可能接受調查,而lme方面也宣佈將對濱中泰男的頭寸問題進行調查。在雙重壓力下,住友商社被迫解除了濱中泰男的職務,期銅價格也急轉直下,回落到2200美元,甚至是更低。
擁有超過10萬手多頭頭寸的住友商社因此鉅虧,在解除濱中泰男職務的時候就虧損超過10億美元,而在隨後的平倉中又持續地虧損了超過40億美元,總共的損失達到了50億美元之多。
這件事情被金融界列為歷史上最大的虧損事件,而濱中泰男也因此被稱為最魔鬼的交易員。
鍾石的資金在95年秋天就進入期銅市場,到96年5月份全部退出,幾乎是參加了整個戰役。雖然明知道結果會是多頭一方慘敗,但是過程卻異常兇險,鍾石几乎動用了超過20億美元的資金。自然,在最後他足足收穫了25億美元的利潤,超過了此前他在任何一場金融戰役中所能獲取的利潤。
對於這場轟動全球的金融戰役,勝者的面孔始終都籠罩在雲霧當中,沒有人知道這筆錢到底是誰賺去了。這和鍾石的保密工作密不可分,他知道要是得罪了日本財團,很有可能會被報復,這種報復可不僅僅是發生在金融市場,只要日本方面派來幾個殺手,就足夠讓鍾石喝上一壺的了。
而其他幾個空頭自然也有這方面的顧慮,自始至終都沒有透露過任何訊息。不過市場按照慣例,將這件事的最大嫌疑安插在了量子基金的頭上。
說來也不冤枉,德魯肯米勒和量子基金也參與到了這場戰役當中,當然,由於鍾石的加入,他們並沒有吸納到足夠的頭寸,收益方面並不是最大。
話說回來,當鍾石提到目前的投資重點在債券上的時候,鐘意的眼睛就是一亮,帶著驚奇說道:“莫非是俄羅斯的國債?”
“不錯!”鍾石讚許地點了點頭,隨後立刻反問道,“那你再猜一猜,為什麼叫資本轉移?”
“資本轉移,資本轉移……”鐘意下意識地念叨了幾遍,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突然他大喊一聲,“我明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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