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症的患者,也總會有高下之分。”
“先生,別忘了和克萊森不同,零塵少爺從來不需要服用抗抑鬱藥物。”耳麥裡的聲音恭敬地道。
“是,那個孩子總是讓我驚喜。”男子感嘆似的輕笑,在所有人都以為最不可能的時候,直接了當地幹掉礙路的競爭對手。
如果……那個人也有這孩子的狠辣果決,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垂下長長的棕色眼瞼,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撫摸上桌子上唯一一株妖異濃豔得幾近於紅黑色的彼岸花,如同在撫摸情人的臉龐。
“教父,我回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低低柔柔的聲音響起,男子才優雅地抬頭,朝那不知何時站立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年輕人綻放出微笑:“過來,孩子。”
依言走近男子,換了身乾淨簡潔黑衣黑褲的風墨天單膝著地,恭敬地低下頭:“教父。”
靜靜看了他片刻,男子輕嘆著抬起他的下頜,似笑非笑地道:“哎,孩子長大了,就忘記了回家的路,總要再三催促,才記得回來。”
“教父的提點,我當然不會忘記。”風墨天垂著眸回道,那樣的‘催促’方式確實相當有效,也讓他徹底明白夢總歸是要醒的。
“信守約定是種好品德。”男子似欣賞地打量著他,低頭慢慢地向那灩漣潤澤的薄唇靠去。
風墨天微微偏開頭,長翹靡麗的睫毛在他眼下形成迷離的陰影,看不清表情:“教父,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年。”
對方唇懸在半空中,慢慢露出個莫測的笑:“倔強的孩子,好吧,我期待著你屬於我的那天的到來。”一朵妖豔到詭魅的彼岸花輕輕咋風墨天髮鬢邊滑過,男子輕嘆:“還是彼岸花最適合我的零塵,可你的頭髮實在不像樣子,以前更好些。”
“是……”半晌,風墨天安靜地道。
“去吧,KING他們在老地方等你。”男子說完,優雅地起身踏過風信子離開。
彼岸花——一體同胞,卻花葉永不相見,無法到達的彼岸,和死亡之美。
這是你的預言麼,教父。
一點點捏碎手裡的彼岸花,紅得近乎黑色的汁液緩緩地流淌出風墨天修長的指間。
可是,花卉業總會有變種的,不是麼?
……
威廉。a。洛克維勒
如果白夜沒有記錯,這正是神父大人的名字。
到底從什麼時候起,天主教神職人員也能結婚了,對於這位無比虔誠的上帝使徒而言真是神奇的事。
即使偶爾有瀉火的舉動,但白夜總覺得那也是神父大人出於某些政治性質的需要才會去做的事。
好吧,除開她上了他的那一次。
“要喝咖啡,還是紅茶?”依舊是那身黑色洗到泛白的長袍,銀灰色的雙眸依舊是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神父端著茶托,微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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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依舊是那身黑色洗到泛白的長袍,銀灰色的雙眸依舊是讓人看不透的神秘,端著茶托的神父,讓白夜有瞬間錯覺,彷彿身在安寧教堂後院曬太陽。
“紅茶,謝謝。”白夜接過杯子,神父淡淡點頭,向在座的下一位客人走去。
當然背景如果不是裝著密密實實木製子彈匣與蘇制米格…29戰鬥機之類的超大型軍用倉庫的話,那會更好。
看著圓桌邊坐著的那些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喝著暖暖的紅茶,白夜忽然感覺脖子上的繩狀的鏈子有種扎面板刺痛,垂下眼慢慢品嚐著心臟隱隱疼痛的感覺,陡然間那麼清晰地又再次從老舊倉庫的灰塵潮黴味道里聞見了義大利山野裡風的味道。
“夜,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