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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楚。但他還是要這麼做,金銀珠寶雖然她不愛,但起碼能證明他的心。而……是否太過了呢?他漠然思忖著,依舊維持平淡的語氣,問“所以你謝我,但卻什麼也沒有取用?是禮單上的東西沒有稱心合意的?想要什麼,就讓……”

她伸手封住他的唇,不讓他縱容疼寵的下文再滔滔不絕地說出來。她急切地與他對視,想要他看清自己眼中的誠摯,輕柔地說:“別再讓管家或者誰來給我送東西了,我什麼都不缺。你我之間,真心就足夠了。”

她最後一句猶如呢喃,泫然欲泣的聲色中飽含著濃濃的情意。而她擋在他唇間的手指,卻透著徹骨的冰涼。他的手,不自覺地撫上她的眉梢,直落入她的雲髻中,纏綿絲滑的觸感讓他一再沉淪。他的眼中閃耀著隱忍與冷漠,彷彿隔絕了千層山巒,自雲端無情的凝視著她。他該高興麼?正如他當初計劃的那般輕易得到了她的心。可是他為什麼並不覺得高興,反而自呼吸中隱隱覺得有一股莫名的鈍痛呢。

良久良久,林寒宵輕笑出聲,無限寵溺的說了一句,“笨丫頭。”

她仰起頭,也回給他燦爛一笑,剎那間光華萬丈。忽然間像卸下了心頭大石,有了一種逃出昇天的輕鬆感覺。

林寒宵清了清嗓子,喉間還殘留著淡淡的鹹味。曾語柔察覺到他的不適,連忙撤出他的懷抱,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給他,關切地說:“夫君,潤潤喉嚨。”

“你的謝禮,還真是特別。”他譏削的看她一眼。接過杯子,口中含著的茶水在舌尖打了幾個轉才嚥下。不由想起,那一夜,她也是這麼喂他喝水的。

是你不懂我的心。她在心裡辯白。一碗清水,一碗鹽水,正如老話兒說的:有鹽同鹹,無鹽同淡。他送她金銀財寶,她償他真心一片,可惜他不能心領神會。人生漫漫幾十年,她也不求他一朝領悟。就如同她贈他的如意結,若是隻佩在身上,而不放在心上,又有什麼意思呢。

第6章(1)

“來人那,給老子開門。”

“開門開門。再不開門,修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曾玉龍,你有種的就快點出來。”

清晨裡,正是好夢尚酣的時候,幾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聚集在曾家大門外面,氣勢洶洶的叫罵聲不絕於耳,幾個操起手裡抄的傢伙“咣咣”的砸門,嚇得路過的街坊都自覺地繞道而行。

曾家大門緩緩開啟,一個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男人走出來,一邊開門一邊罵:“哪個不開眼的,大清早發什麼癲……”

“嗯?你說什麼?”其中一個大漢怒火一衝,單手掐住開門人的脖子,威脅地瞪著他。

開門的人話說了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抬眼一掃,差點暈了過去。幾個凶神惡煞似的大漢,橫眉怒目的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立刻膝蓋一軟,顫抖的舉起雙手,哀求道:“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從這些彪形大漢的身後,走出來一個身形修長面貌溫和的男人,他把手搭在大漢的胳膊上說:“老五,放開他。”

“哼。”被叫做老五的男人鬆了手,恭敬的轉身對那個男人說:“大當家,咱們衝進去,把曾玉龍那廝的膀子、腿,一條一條卸下來就是了,跟他們有什麼好�嗦的。”

看門人面如土色,兩腿哆嗦的比剛才更厲害了。這幫是什麼人,簡直比土匪還土匪。

為首的男人好像沒聽見似的,和煦的對曾家開門人一笑,說:“去稟報你家老爺和少爺,就說銀鉤賭坊薛常笑求見。”

“是。是。是。”看門人俯首作揖打著滾的跑了。銀鉤賭坊乃南城第一賭坊,裡面的客人非富即貴,多得是一擲千金的主顧,尋常百姓若想去試試手氣,恐怕門都沒摸著就被哄了出來。而銀鉤賭坊的大當家是個厲害到令人聞風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