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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耐而抿成一道弧。但不知為何,他的氣息中卻沒有暴戾狂虐的味道,反而像是被溫柔網中困住的野獸。

那夜,他枕著她的淚,那麼涼……那麼涼……她的柔聲細語就像是九天之外的靡靡之音,無所不在的纏繞在他的耳際與心頭,揮之不去。

他忍不住揣測,她到到底知道了些什麼?或者猜到了什麼?還是無風對她透漏了什麼?

思緒百轉,仍然沒有答案。忍不住心頭焦躁,重重一掌拍在書案上,脫口而出一句詛咒,“可惡。”

他的手勁大的驚人,就連他自己也略微愣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吐納間調勻氣息,撫平心頭怒焰。眯起眼睛,睥睨眾生般端詳著手裡的荷包,嘴角上還含著一朵諷刺的冷笑。

“夫君,忙完了嗎?”曾語柔優雅的身姿出現在議事廳的門口,看到夫君正對著他們的定情信物出神,不由的愕上心頭,他這是在乎她的表現嗎?

“撲哧”一聲,跟在曾語柔身旁的崔女就偷笑出聲。若不是她雙手捧著一個托盤,她還真想用手遮住眼睛,以免被爺瞪來的目光嚇住。

“你怎麼來了?”林寒宵把如意結收入懷中,佯裝不悅地皺了皺眉。難道沒人告訴她,議事廳這種地方不是她一個女人想來就來的。

“有來無往怎麼行呢。”曾語柔說話間把崔女手中的托盤接過來,轉頭對她說:“你先下去吧。”

林寒宵這才掃了一眼托盤上的東西,兩隻孔雀藍釉牡丹紋的青瓷小碗,裡面各盛了半碗透明的清水。他不解的看著她,天下會有那個女人,給自己丈夫上貢似的端到眼皮低下的,不是參湯也不是補藥而是清澄的涼水。

“喝吧。”曾語柔眸光繾綣的看著他。就像那一夜,她說:睡吧。竟然該死能安撫他的心。彷彿帶有某種神奇的魔力,在驅策著他的大腦。

頂著曾語柔殷切的目光,他拿起其中一碗,把裡面的水喝下去,果然如他所料是淡而無味的清水。毫不遲疑的拿起另一碗,剛一入口就讓他皺起眉頭,但稍後還是全數的喝乾,一碗裡放了不少的鹽巴。

收了碗,曾語柔盈盈行了一禮,柔聲說:“多謝夫君了。”

林寒宵這才看清,她頭上的釵環珠翠已盡數卸下,只用幾根樸素的長簪將頭髮固成髻。再看她的穿戴,也不是晨起的那一套,極盡簡樸素淡,雖然樸素無華的裝扮並沒有折損她的美色,反而讓她更有一種弱不禁風的嬌柔。他這才擰起了眉頭,不由分說地奪過她手裡的托盤,隨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下一瞬間,她含香的嬌軀就跌入他強悍結實的胸膛。

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嗅著她髮間飄忽的香氣,他知道她這副身子有多美好,這樣擁著她就有一股衝動讓他想要她。秉持著最後清醒的自制力,沒有讓心底的慾望佔了上風。淡淡開口問道:“你在打什麼啞謎?”

自頭頂傳來的沙啞低沉的聲音,讓曾語柔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然她怎麼也沒辦法抗拒他這樣的撩撥。悶在他的懷裡,有種說不出的舒服,雖然她還是害羞得想找個洞把自己埋了,可是她已經捨不得推開他了。偷偷汲取著屬於他的味道,迷失於由他臂彎所帶來的安全感。“我只是想謝謝夫君啊。”

“謝我什麼?”他心頭一滯,警惕的看著她。

“謝謝夫君的慷慨啊。金銀珠寶,任君取用。並不是天下所有夫君都對妻子這麼大方的。”她垂眸淡笑,雖然是感激之辭,但語氣裡並未有多少動容。方才李管家拿著禮單來給她過目,還說是莊主的意思。只是她所稱量的,卻不是金錢,而是他的用心啊。這樣的話,要她怎麼說得出口呢。縱然是金玉滿堂又如何,還是寂寞孤獨的一個人。

如果能輕易被金錢打動,那她也就不是清容若水的曾語柔了,這點林寒宵當然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