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的不明的男人。
昨晚差點殺死我的男人。
此刻,眼神正死死盯著我的男人。
我用門夾住這個男人的頭,透過門縫往裡瞅了瞅,看到他保持著彆扭的跪立姿勢,終於敢肯定他的束縛還在。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問,隨後把他口裡的毛巾拿掉,鬆開按住衣櫃門的手。
“…………”
不說話。
這人難道真的是啞巴?
“喂,問你話呢。想出來就如實、老實地回答。”
“…………”
「奇」無言,始終如一、一成不變地瞪著我,用昨晚那種要吃人的眼神瞪著我。
我身上這幾處傷口更疼了,疼得我咬牙切齒。
一股怒火隨即從心底冉冉升起。
我撤掉擋住衣櫃門的雜物,將「奇」從衣櫃裡頭拽了出來,一把扔在地上。
像蛇一樣。
不,應該說像毛毛蟲一樣。
被捆綁的「奇」像毛毛蟲一樣,朝著寢室門後面爬去。
寢室門後面有一臺飲水機。
他——想喝水。
我邪魅一笑,立馬上前將「奇」拖了回來,然後走到他前面,將兩桶桶裝水放到他面前。
悶熱的天氣,加之被困在如桑拿房一樣的衣櫃裡一整晚,是人都會口渴,「奇」也不例外。他看到藍色透明桶裡的生命之源瞬間就變得激動起來。
我壞心眼地移走桶裝水,一面說:
“想喝可以,得以物換物。你告訴我一個資訊,我就給你喝一口。”
俯臥在地上的「奇」依舊沒有理會我。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冷哼一聲,把桶裝水移到遠處,重複可以喝水的條件。
“告訴我資訊就能喝。”
「奇」不為所動。
他還挺倔。
我把其中一桶水推倒,任由甘甜的清水流淌在地上。「奇」見到地上有水可喝,激動地想舔舐地面,我踩住他的肩膀,一腳把他踢開。
“不要消磨我的耐心。”
我把側倒的桶裝水完全倒過來,瓶口朝下。
“你應該不是聾子吧,聽明白就點頭。”
“…………”
沒有反應。
無法溝通。
無法交流。
宛如聽不懂人話。
我急了,把另一桶未開封的桶裝水也推倒,用尖刀在水桶側面紮上兩個洞。
水從洞中流出,升到空中,完美弧線降落地面。
我掬一捧水,送進嘴裡。
“啊~~~”
發出挑釁的聲音。
“都成階下囚了,還和我作對對你有什麼好處。這水近在眼前,你難道不想喝嗎?”
「奇」眼睛定定地看著桶裡的水,顯然非常想喝。一晚上沒喝水且吸入了大量的乾粉,不可能不口渴。
“先來回答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我耐住性子,再度詢問。
…………
空氣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奇」不說話。
一副誓死不從的態度。
不肯屈服的態度。
我往罐體上又紮上一刀,再問:
“你是什麼人?”
“…………”
又是一刀。
“從哪裡來?”
“…………”
再次揮刀。
之後我又問了幾個問題:“你有多少同伴”、“小塘醫院裡丟失的藥品是不是你們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