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進城去謀個差事落下腳。
笑兒三人也在難民當中,那日三人合力找了個地將劉大伯葬下,忍者悲痛繼續出發。此時的三人,再不復前幾日的精神,蘭花這幾日幾乎沒說什麼話,笑兒大大的有活力的眼睛也失了幾分色彩,餘瑞清白皙的膚色黑了些許,原本文氣的書生氣也漸漸消散了。
三人還不知入城的條件,不過此刻也只剩下一件事——填飽肚子,活著。
安靜地吃著東西的蘭花不由一怔,吞嚥的動作也慢了幾分。笑兒有所感,抬頭張望,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大娘。
劉大娘雖較之前憔悴了些,瘦了些,但穿著比他們要乾淨了不少。劉大娘滿是笑意的看著眼前的小孩,也就是松子,不時將手裡的飯餵給松子。待碗空後,劉大娘帶著松子走向一處接濟處,對著一個穿著濃豔的人堆著笑哈著腰,那人皺了皺眉讓人又給劉大娘添了碗。
笑兒三人已經吃完,蘭花捧著個空碗依然怔怔地看著,劉大娘到哪,蘭花的眼睛就轉到哪,不多久,蘭花鼻子一酸,紅了眼眶。餘瑞清雖不知具體情況,卻也是明白蘭花定是想起了什麼。
許是蘭花的眼神太過熱切,劉大娘最終還是看向了三人,餵食的動作一頓,待看清了人,又是一喜,領著松子走了過來。話說,松子經過這幾日,倒是沒有多大變化,穿著是素了些,但這人貌似圓潤了些許。忽閃忽閃的眼睛發現了姐姐後,立刻奔過來欣喜地叫出聲來。
“蘭花,是蘭花嗎?快到娘這來。”
蘭花紅著眼,片刻後撲到劉大娘懷裡,嗚咽起來。劉大娘擁緊蘭花,愛戀地摸著蘭花的頭,不嫌髒地梳理著蘭花的頭髮,嘴裡不疊的安慰著,“我苦命的孩兒啊,定是吃了不少苦。乖乖,沒事了,不怕了,娘在這兒。”
松子不知姐姐為什麼哭,看著看著,撲到孃親懷裡也不覺哭起來。一家三口,別了又重逢,抱在一起溫情起來。
劉大娘抹了下眼角的眼淚,四處看了看,待確認笑兒後,舒了口氣,招招手,“笑兒,快過來,讓大娘仔細看看。”
笑兒疑惑地偏了偏頭,慢慢地走上前去,劉大娘眯著眼幫著笑兒理了理頭髮,摸上笑兒嫩嫩的臉頰,雖是比之前瘦了些,但畢竟還是個孩子,臉還是滑滑的。
“好了,不哭了,肚子肯定還餓著,娘去給你們弄點吃的。”劉大娘說著就推開蘭花,拿著碗走向剛剛那人那處,濃豔的人皺著眉看向這裡然後才點點頭讓人給劉大娘裝吃的。笑兒沒想到連自己都有份,隨著蘭花吃了兩碗肚子才飽。
蘭花吃完後,剛哭過的眼睛還腫著,對著劉大娘呆呆地說道:“娘,爹死了。”於是,一家子又哭成一團。
劉大娘緩了緩情緒,溫和說道:“來,帶你們見個人。”說著就領著幾人走向一處,笑兒從沒有見過這麼“花”的人,是的,花,衣服的顏色很濃豔,色彩也很多,頭上插著豔麗的頭飾,閃著光,一張臉撲著粉顯得很年輕。
“這是花姨,是孃的發小,嫁到了陽城,前些天娘在這裡碰見了她,得虧遇見了熟人,要不然娘和松子又得遭罪。”劉大娘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有點小心翼翼,不時看看那個叫花姨的臉色。
蘭花小聲說道:“花姨。”笑兒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地看著花姨。
“這是我女兒蘭花,小點的是我侄女笑兒,笑兒她不會說話。”劉大娘歉意地說道。
花姨皺了皺眉,然後蹲下、身,左右看看兩人,一會兒摸摸手,一會兒摸摸臉,然後彎著眉眼說道:“第一次見面,花姨出來匆忙,沒帶什麼禮物,倒是身上還剩幾塊糖,你們姐妹倆不要嫌棄。”
“你們花姨人心善,給的東西就拿著吧。前些日子,花姨就說讓我進城去,娘給推了。看來老天有眼,還是讓我等到了你們。你們在這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