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便是連真識上師,一時之間看到了這些動物,都有些愣神。
除了菩薩保佑,他想不出其餘的理由,他朝著後面望去,便看到了長長的腳印,便是這兩隻貓兒,都是自己走過來的,既然如此,真識上師開始真心禮誦,就算是在密法域,這黑貓,紅貓,在這座山上也十分罕見。
不說其餘,就是這單獨的馬和羊,在這山上是活不下來的,馬群倒是能活的下來,一群一群的野馬不比狼群要容易捕捉,那些野馬野性起來,便是狼被踹了一下肚子,也要腸穿肚爛的死。
但是它們一般不會單獨出現在這裡。
雜湖朗諾山此地,起碼在這谷地之中,無有叫野馬群可以生存下來之物,野馬群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兩隻貓兒也不會這樣溫馴,所以除了菩薩保佑,真識上師也想不到別的可能,因為摸不清楚情況,所以真識上師不敢輕易活動。
羅仁·次旦仁珠也無敢在這黑暗之中開門,他站在了門口,止對著外面喊道:“上師,是你麼?”
“不是我。”
真識上師緩緩說道:“但是你開了這門,這是菩薩的旨意。”
羅仁·次旦仁珠聽到了這話,便不說話了,但是裡面明顯是傳來了“驅男女詭咒”,“驅橫死詭”咒,便是諸般咒語都過了一遍,真識上師也不催促,直到這諸般咒語都過了一遍,羅仁·次旦仁珠便朝著這才旦倫珠看了一眼,看到才旦倫珠無有現在就暴斃的樣子,便知道外頭的真識上師應還活著。
剛才說話的人,也應該是真識上師。
故而他開啟了門,看到了眼前的這四隻動物,臉色忽而變得極其的喜悅,便是在這大黑天之中,也露出來了歡喜的笑容。
真識上師說道:“羅仁·次旦仁珠——你便看出來了什麼?”
“是的呀,是的呀!真識上師,這是一件大好事情呀。”
羅仁·次旦仁珠挪轉了身體,叫這羊、馬、兩隻貓進來。
羅仁·次旦仁珠這樣的“詭神”,不能和原本就存在在了密法域,和密法域一氣同枝的“詭神”相比較的。
二者,根本就無是同一個層次之物。
那些“詭神”,動輒便是“出世間”或者是“未出世間”,是卵生出來了烏龜,烏龜生出了魔神,是密法域的一部分,每一個都有跟腳,都有自己的父親、母親、家族、來歷,就算是那些外來的上師來這裡,照樣也無有將所有的神靈都消滅掉,實際上他們甚至連應神靈而出現的“巫教”都無得絞殺殆盡,他們只是壓制了當時的“巫教”,最後“巫教”對於佛門,亦有反撲。
連因“神靈”而出的“巫教”都未有絞殺乾淨,更遑論是將這些密法域本土的神靈絞殺了。
所以,那些神靈大多數只是換了一個東主,成為了別的東主的護法神,亦或者是成為了某一位護法神的身外化身,羅仁·次旦仁珠不一樣,羅仁·次旦仁珠止能算是後來的“詭”,甚至都算不上是什麼“厲詭”。
真正的“厲詭”,便像是“所有吃人狼的母親”,像是可以毀滅一座寺廟的“厲詭”,起碼“羅仁·次旦仁珠”,止算得上是一個家神,一個新的,孱弱的,無能毀滅足夠多的敵人的“家神”,他的殊勝程度,遠遠比不上拋棄了噶其拉家族的“家神”,拋棄了“噶其拉家族”的家神若是還在,也不會由一個老太太化作的“厲詭”,造成如此大的冤孽。
但是有利有弊,羅仁·次旦仁珠無那麼厲害,但是也多了幾分“人性”。
他認出來了這些東西是來做什麼的,立刻叫心靈手巧的白珍珠過來,他叫白珍珠薅毛,並且須得是“紅貓的脊椎骨後面的尾巴上面的毫毛”,“黑貓脊椎骨後面的毫毛”,“馬臉上的白毛”,“羊臉上的白毛”……